瞧这模样,确实是遭受过毒打的样子。
但下毒的事还没着落,此事便只能先放放了。
暗一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人,“还不快将你们干的那些事都跟差爷说清楚!”
“哎呦……别,别打,我们说,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地上的两人又挨了一脚,立马回忆起方才在酒楼柴房时所遭受的一切。
尼玛,简直是生不如死呀!
二人立马爬到了官差脚边,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差爷,是我们,我们叫胡海生一起去酒楼吃的酒,但毒真不是我们下的呀!是苗氏,回去之后她借口给胡海生煮解酒汤,便将那毒下在了里面,再叫我们跟她一同将人送去百味酒楼,为的就是讹酒楼一笔。”
被关去府衙也总好过落在这些人的手中。
至于龚福,他们二人暂时未将人供出来,只因他们二人的身契皆在那龚福手上。
若是将主子供出来,那他们也得跟着完蛋。
于是,他们便想着,此事能瞒几时是几时吧。
岑伍瞧着二人那副埋汰模样,挣扎着想将自己的两条腿从二人怀中给拔出来。
可挣扎了几下,两人就跟焊在自己两条腿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这可将他急了一脑门子汗,伸手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两名官差道:“你们还不快将他俩给老子拉开!”
没瞧着他差点就被这俩人带倒了吗?
“哦,哦,头儿,你没事吧?”
两官差上前,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两人的手从岑伍的小腿上给掰开。
二人心内忍不住道:这尼玛都被打成这样了,咋还那么大力气?
就冲他们俩方才的举动,挨这顿打他就不冤!
这若是搁在平时,老大早就让他们上去揍了。
保证打的比现在的模样更惨。
胡海生:“……”
苗氏:“……”
胡海生这才知道自己中毒的全程,竟是自己的枕边人亲手将那毒药喂给自己的。
他和这二人吃完酒之后,就觉有些上头,回去之后的事还真是记不真切了。m.
此刻听这二人如此说,当即就心梗地想要嗝过去。
一个大男人,直接抱着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众人:“……”
一旁懵懂的孩子见自己爹爹哭了起来,也立马扑到床头哭了起来。
众人仿佛看到了父子俩平常在家时经受家暴后无助的模样。
苗氏一听二人的话,直接一蹦三尺高,“放屁!他们胡说的,我,我怎么会?我怎么会毒害我自己的相公?一定是他们屈打成招,对不对?你们快跟差爷说呀……”
二人:说个屁!
敢情挨揍的不是你!
见二人都不作声,苗氏也不去理会正在蒙着被子痛哭的胡海生,看向岑伍还想再狡辩。
叫大川的汉子便道:“大人若是不信,那用来包毒药的纸包还在她家茅坑里扔着,我亲眼所见。”
他之所以如此说,就是要将此事按死在苗氏身上。
主子可是提前交代了,若是事情败露,就尽管都推到那苗氏的身上去。
还说她定然不会将自己给供出来的。
当时俩还觉得,这苗氏当真是爱惨了他家主子。
就是不知道主子对这女人,究竟有几分真心……
众人一听此话,皆齐齐看向苗氏。
苗氏:“……”
她慌得一批,张嘴就破口大骂,“他放屁!”
但那无处安放的双手和不住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