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这边话音刚落,酒楼的伙计就拉着一个老大夫一道,气喘吁吁地进了门,豆大的汗珠顺着二人的额头滴下。
被这酒楼内的气氛和热气一熏,汗流的更凶了。
小伙计这才松开拉着他袖子的手,扶着两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只见那老大夫同款动作,软软地摆手喘息道:“哎呀,不行了,让老夫喘口气儿先,吭哧,吭哧……真是要了我老命了……要是,要是将老夫给,累死了,我看谁来给你们瞧病……”wap.gΟиЪ.ōΓG
扑面而来的热气和饭菜的香气,混合着大家嘈杂的议论声,让老头缓了几息后,不自觉地就强打起精神来。
“云大夫,抱歉,实在是情况紧急,救人要紧,您快些歇口气儿,来帮那边地上的客官看看。”小伙计歇了口气,说着连忙直起身子上前搀扶老大夫。
“来了,来了,说曹操曹操到,赶紧的给看看吧,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一见大夫来了,人群中激动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老大夫大大地缓了好几口气,却并未就着小伙计的力道往前走去,只见他颤抖着腿肚子慢慢蹲下身子,伸手将差点儿跑掉的鞋子给默默地提了上去。
小伙计随着他的动作低头弯腰……正对上老大夫无奈的白眼儿,小伙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立马看向一边。
老头被伙计搀扶着,见他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自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哼,我,我药箱呢?”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药箱可是自己的老伙计,没有自己的药箱,就跟出门没穿严实似的。
“哦,呵呵,云大夫别担心,您徒弟背着药箱在后面,应该马上就到,要不您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
老大夫本来被气地吹胡子瞪眼,闻言倒是纳闷儿,自己这腿脚竟跑在了小徒弟的前面,他倒不知自己竟还如此有潜力。
罢了罢了,左右是为了救人,不若就面前这小子方才那般那拎麻袋似的将自己拖拉过来,自己高低要好好说教说教这年轻人。
正在这时,一年轻人背着医药箱,一手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进了门,老大夫眼见着松了口气。
“徒儿,快快快,将药箱拿来。”
年轻人抬手抹着额头的汗珠,赶紧上前。
大家见状,连忙自发地让了一条路出来,好让老大夫赶紧实施救治。
小七瞧见大夫被请了来,已经抬脚迎上前去,“云大夫,您可算是来了,实在抱歉,这不是遇上了紧急情况,还请您快些给这位客官看看……”
不服老的老大夫将自己的胳膊从小伙计的手中挣脱开来,直了直腰板,他可以自己走,他还年轻着呢,哪里就用得着别人搀扶了?
苏一在楼上瞧着被众人簇拥着走向地上男子方向的老大夫,见他在看到地上男子的一瞬间立马正色快步走了过去。
男子身旁的妇人见状,心虚地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借机悄摸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身后的男子微微点头,像是给她打气一般。
妇人心下一定,转过头立马哭嚎地更加卖力了,“哇……大夫您可是来了呀,您快给我相公看看,他这是在这酒楼中了什么毒了这是,呜呜……”
老大夫一听,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小七
,见他面不改色,再定睛看向地上躺着的男子,心下已经了然。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几十年的老大夫了,身为大夫,各种大门小户和商家小民之间的腌臜事、利益纠葛,他已经见识过不计其数。
在把过脉后,老大夫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WWw.GóΠъ.oяG
他心内啧啧不已,这百味酒楼刚开张,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竟惹得人要用如此手笔来陷害于他们,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他也只是听闻,这世上有那么一种毒,会让人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忍不住地口吐白沫,痛苦不已,中毒者会生生地遭受折磨半日之后,七窍流血而亡。
他观这中毒者的七窍暂未有出血迹象,连忙询问地上的妇人,“你是何时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