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此刻真的有些后悔,跟福王来到西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了。
颠簸一路,差点儿因寒疾丧命不说,如今竟再次沦落到身无分文。
那些可都是娘亲卖了家中的铺子,才偷偷留给她傍身的银钱。
其实,也相当于她的嫁妆了。
谁让她入福王府的时候,侯府就已经被搬空。
先前娘亲给她攒的那些嫁妆,全都不翼而飞。
如今,连那点儿也没能保住。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懊恼间转念一想,好在还有王爷在,只要自己想办法怀上王爷的骨肉,就不怕不得宠爱。
福王府那偌大的家产底蕴,到时,还不是自己说了算。WWw.GóΠъ.oяG
不得不说,如今福王府失窃一事,福王还在辛苦的瞒着所有人。
除了福王府的人、丽妃和乌国皇帝,其他人俱是不知情。
以至于苏檀到现在,还在惦记着福王府的荣华富贵。
想到今日那苏神医所说,苏檀的底气就更足了。
思及此,苏檀唤来宁笑,“快去看看,那药可还在?”
那些可是自己的命,可千万不能被那贼人给偷去。
宁笑闻言,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回侧妃,都在!”
不但那些药还在,那只臭袜子也还挂在那里。
她心里一阵腹诽,谁会偷你的药,也就你自己将那看的跟眼珠子一样。
这下,苏檀的心方才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在就好,那些可是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命。
福王到现在还不知苏檀昨日去过济世堂,闻言只以为苏檀口中的药便是治疗她寒疾的。
冻得牙齿还在打颤的他,眼睛懒懒地抬都未抬。
这时,护卫再次来报,“王爷,属下再次查看府中情况,并未查探到任何可疑之处。”
福王睁开眸子,眼瞅着就要喷火。
眼看福王就要再次发飙,护卫哆嗦着抢先道:“不过王爷,昨夜西州城还出了一件怪事,那盛一堂和盛一堂掌柜张西友的府上昨晚也被人搬空了,是真的空了,只剩墙和屋顶……”
闻言,福王死死盯着那名护卫。
你意思就是我比那张西友强点儿,起码还有张床躺呗。
他将肩膀往被子下面缩了缩。
这条被子和燃着的炭火,还是护卫方才去隔壁府衙的门房处借来的。
被面都包了浆,一股难言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但,快要冻僵的福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时候有的用就不错了。
他已经派人去其他官员那里借了,如今只能暂且忍着。
苏檀躺在福王的里侧被他抱着取暖,终于不再瑟瑟发抖了,但心内却是嫌弃不已。gōΠb.ōγg
这么埋汰的被子,府上的下人都得嫌弃。
如今却被盖在她和王爷的身上。
这人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真的是不得不低头呀……
福王阴鸷的眼神,盯的护卫连忙继续开口,“府衙已经派了衙役前去查看,不知是否能够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福王想说,去也白搭。
以他的经验来看,铁定是无望了。
但他还是沉声道:“盯着那边,若是找到什么可疑之处,立马来报。”
府衙那边若真的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他们这边便可顺藤摸瓜,好将那贼人抓获。
顿了下又道:“不可将王府失窃的消息泄露出去,另外,去其他官员家中将所缺物品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