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做边对二人道:“我现在先为他止血。”
接着,她指尖微捻,将金针刺入几个止血的穴位。
只是,孩子的父母还在消化苏一方才那番话里的意思,二人瞬间脸色更白了几分。
头骨都骨折了,那……还能有命在吗?
二人还未停下的眼泪更是如雨般落下,齐齐面朝苏一跪着,头一下一下的磕在青石板路面,发出一声声‘咚’声。
“大夫,您可要救救他,他还那么小,呜呜……”
“我们不能失去他,他是我们夫妻的命呀……”
前世今生,苏一见过无数次如今这般熟悉的场景,她镇定自若,边下针边声音清冷地道:“你们不必这般,但凡有一点生的希望,我都会尽我全力救治的。”
围观的人群吩咐摇头私语,“这孩子恐怕是不成了……”
“是呀,头骨都断了,没看流了那么多血,那铁定是活不成了……”
“造孽呦!这么小的孩子,咋摊上这事儿了呢!”
说话之人心内无比庆幸,今日没有带了自家孩子出来。
不若……
他不禁甩了甩脑袋,那简直是不敢想象。
众人的议论声入耳,孩子的父母更是惊慌。
二人一左一右紧紧攥着孩子的小手,像是在给予他生下去的力量。
同时,二人口中也在一声声地呼唤着孩子的乳名,“阔儿,你快醒醒,看看爹爹和娘亲呀……”
“阔儿,你看,爹爹方才偷偷买给你的糖葫芦,准备给你惊喜来着。
你不是最爱吃了吗?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你醒了爹爹给你买很多很多糖葫芦……”
他此刻无比后悔于今日带妻儿来城里。
他如今在村庄附近做活,眼看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加之昨日刚领了工钱,本想让妻儿也见识一下这城里的繁华。
没成想,这才刚进城就出了事……
他此刻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来什么劳什子的城里。gōΠb.ōγg
手里染血的糖葫芦,被他塞进孩子的手中,那双大掌紧紧包裹着那只毫无力气的小手。
硬朗的汉子,此时仰面嚎啕痛哭,抬手一下下打在自己的脸上。
“啊……都怪爹爹,爹爹今日不该带你们出来的……”
他的妻子周莹,眼见自己相公自责到将自己的脸都打肿,摇着头哭着拦住他不断捶打自己的手。
“他爹,不怪你……”
此刻这副场景,无一人不动容。
在场的围观群众,都抬起袖子默默擦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可这一切,苏一都恍若未闻。
在苏一一根根金针刺入小家伙儿的身体之后,也就几息的功夫,那血竟肉眼可见的止住了。
孩子的呼吸也逐渐的趋于平稳。
只不过,此刻孩子还未有苏醒的迹象。
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疑。
这,针刚扎上去,血就止住了?
看来,这小娘子还真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见状,孩子父母也激动不已,吩咐看向苏一,“大夫,我儿的血,血止住了。”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嘶……这,这位,不会就是那苏神医吧?”
闻声,人群中立马炸开了锅。
“哎,就是,这位怕不是苏神医吧?”
虽说如今这西州无人不知苏神医,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曾目睹她的真容。
“听闻她仙姿玉貌,一手医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