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亲。
他倒不抗拒，但也不会有多高兴就是了。
见面的地方不在咖啡馆，也不在餐厅。
而是一家花鸟鱼虫市场。
外面还是冰冷彻骨的冬天，进去后，一股潮湿的燥热扑面而来。
尹航擦了擦自己起雾的眼镜，开始跟着对方闲逛起来。
两人大致聊了一些，氛围很尴尬。
不过尹航倒是能看到她对一些盆栽眼里放光的模样。
「你很喜欢盆栽吗？」
女孩的指尖拨动着一片厚重的叶子，点头道：「嗯……这些，不算是盆栽吧，怎么说呢，小时候就很喜欢，现在也喜欢。」
「哦……」尹航想了一下，说道：「我有个朋友也很喜欢这些，他家阳台养了很多，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
女孩有些生气的回过头。
「可现在，不是我们在相亲吗？」
「啊……」尹航尴尬的挠挠头道：「我感觉我朋友的爱好，更合适你一些？」
「不要。」
「好吧。」
两人继续默默地向前走着，但尹航也不知道看些什么，偶尔女孩会看到喜欢的盆栽，向尹航介绍，可他也听不懂，只能尽力去附和。
「好贵。」女孩对着一盆嘟囔道。
尹航望了一眼标签。
八十。
比想象中便宜不少。
他向老板招呼一声，准备买下。
「你干嘛？」女孩疑惑地问道。
「你不要吗？」
「不要。」
「那我买给我妈。」尹航准备付钱。
「等一下啊！」女孩拦住尹航，盯着那盆花又打量片刻后，对着老板说道：「五十。」
老板都把二维码拿出来了，现在脸有点黑。
「就八十。」
「那不要了。」女孩拽着尹航的衣角准备走。
「人家买给他妈的，你凑什么热闹？」
女孩转过身，反手抱住尹航的胳膊。
「我是他对象。」
「他妈妈就是我妈妈。」
「这盆卖八十，你哄谁呢！」
老板的脸更黑了。
「七十！」
「走！」
「六十五，我都赔了！」
「啊对对对。」
「六十！」
「哼！」
「行行行行行，五十拿走！」
尹航干笑了一下，准备付款，却又被女孩拦了下来。
「你真的送给你妈妈吗？」
「这盆很难养的，如果没有像这里的潮湿环境，活不了几天。」
「我是真的不要哦，我家里都没地方放。」
「我父母本来就讨厌那些，再抱一盆回去，会被骂的。」
女孩吐吐舌头。
尹航沉默了片刻，向老板摆摆手道：「不要了。」
老板：？
离开这个摊位后，女孩嘿嘿笑道：「想哄我开心啊？」
「嗯，但好像失败了。」
「没有啊，我很高兴。」
「那，方便留个微信吗，我好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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