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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感觉到他的视野开始晃动，旋转。他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忍着眩晕继续等待着。眼前忽明忽暗，脑中一阵阵的刺痛。是太素域在抵抗他的注视。



它能察觉到他的注视，并对抗他？



李川愕然。怪不得监正叮嘱他，参悟的时候，身边一定要有人护法。



他深吸口气，继续等待着。



脑中的刺痛蔓延开来，他感觉到似乎有千万根尖锐的针在刺他的皮肤，他浑身上下又是麻又是疼，五脏六肺也搅动起来。



他握紧了元灵珠。



终于在他要晕过去之前，所有的不适都如潮水般退去了，视野之中一片光亮，他在光亮之中分辨出了一条条的光带，光带纵横交错，延伸到虚空之外。



李川不禁想起来神侠庙湖水之下的光带来。



这些，也是道途吗？



大道无形，能够具现化的道途，不是道途。李川又记起了温故应说过的话来。可是，若道途是无形的，那上界的仙人又是如何容纳其他人的道途的？



此时他感觉到他的意识在不断的升高，他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往下俯瞰，交错的光带如一条条路一般铺呈在他的眼前。



分解还在继续，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他的眼中便填满了层层叠叠的点与横。



在李川打算仔细去看光带的结构的时候，他从未见过的景象出现在他眼中——点与横在消失。



这……



李川试图去抓它们，他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在不知不觉中，脱出了玄奥的状态。



他向拿着元灵珠的另一只手看去。乳白色的珠子平静的停在他的手中，他能够感觉到珠子中的烟气，那一缕太素域的真意也停了下来。



“李川？”江梅试探着喊了李川一声。



“我没事。”李川说。



“发生了什么？”江梅问。



“刚才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李川问。



“刚才有很多光落在你的身上。”蒋柏说：“就是那个蝴蝶法宝发出的光，一丝一丝的笼在你身上，好像给你套了个衣服一样。”他好奇问道：“怎么样？能不能给我补了？”



李川说：“让我想想，我感觉我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