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砍头,砍完就去高台边趴着“哇哇”呕吐,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
吐完,又回到高台上,继续砍头!
熊大柄浑浑噩噩地坐在囚车里,只有一颗脑袋伸出囚车外面。与那些宽大的囚车不同,熊大柄这辆囚车不大,囚笼里也只关着他一个犯人。
临安暴乱那晚,熊大柄与同样生病的人上岸求医,却被人污蔑为漕帮的人上岸抢东西,为自保稀里糊涂地与人干了一场。
熊大柄跑船多年,很快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想溜回码头,这时候的临安城到处都是人,都是暴徒,都是火光!
他只得找了个地方悄悄地躲起来,第二天又瞅了个空挡偷偷地溜回船上,蒙头大睡,不管谁问,他只说自己昨夜烧得厉害,没离开过床!
谁料想还是没逃得过皇城司的眼睛!
“熊大柄,漕帮帮众,二月十五日夜,熊大柄以上岸看病为由,纠结一帮亡命之徒先是骗开余杭门水门,偷渡进临安城,随后在济安堂与巡夜的坊丁和禁军发生冲突,挑起祸端,导致临安城大乱,军民死伤四千七百二十一人,烧毁民房和店铺多达一万三千余间。此人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根据本朝律法,与熊大柄同船者连坐,熊大柄斩立决,夷三族!行刑——”
熊大柄拼命挣扎,他嘴里塞了麻核,呼呼噜噜的却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磕头!
“恶贼!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何话可说!我打死你——”
百姓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一只破布鞋飞来,“啪”地打在熊大柄脸上,顿时高台下面的烂菜梆子、臭鸡蛋、石块、土坷垃像雨点一样冲向熊大柄。负责行刑的侩子手都不得不稍微退后一步,免得受到牵连。
等到“雨势”小一些,大理寺少卿吩咐道:“将人犯嘴里的麻核去掉,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麻核刚刚从嘴巴里取出,熊大柄顾不得舌头还有些麻木,大声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是什么罪魁祸首,小人只是来临安城求医!那些让临安城静默,将我等拦在余杭门外的人才是临安城暴乱的真凶,黑手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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