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世不是单名一个巢字吧?”
头疼欲裂的许元白缓缓支起上身,繁琐冗杂的记忆,纷纷扰扰在脑海中闪掠。
“只因父亲名字是景识,谐音进士,考官说要避讳父名,所以哪怕成绩出众,也被取消了举人资格……”
“于是这位贫困潦倒的小镇做题家,在放榜的晚上,病死在城郊客栈的柴房里?”
“什么蠢叉避讳?父亲名字谐音进士,就不能参加进士科举?如果父亲名字是仁,那连人都不能当么?!”
“封建蠢官!傻了吧唧!”
许元白心底对这一套避讳之说,厌恶至极。
须知为了参加进士科考试,原主拼了命读书。
十年寒窗,宛如一日,已然虚弱得堪比肾虚公子。
本以为考中举人,再考进士科,就能博个官位,有一份不菲收入,生活从贫困走向小康。
谁知眨眼间,小镇做题家的小康美梦,被弱智的避讳之说,践踏成了泡影。
一切努力,一切希望,都灰飞烟灭。
“嗯——”
许元白喉间发出怒音。哪怕他才刚刚穿越,但胸口之中,也情不自禁填充怒火。
“要不——干脆反了这大虞王朝?”
念头生起。
许元白止不住咳嗽。
“算了,这身子骨,不好好休养,怕是有再度嗝屁的可能。”
“再者,大虞王朝国祚六千年,咸服海内,万族来朝,不是我一个文弱书生能够推翻的。”
“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体。甚至要找郎中鉴定一下病情,否则谁知道是不是要命的风寒?”
“但治病和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银两。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主囊中极为羞涩……”
许元白沉吟。
目光看向原主藏在床边的箱笼。
箱笼,简单来说,就是更适合古代考生体质的书包,许元白的箱笼比较大,由竹篾编制而成,里面装着笔、墨、纸、砚、书本。
“要不把学习工具卖了?”
科举无望,身无分文,还留着它们干什么呢?人都快死了,拿去换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
于是。
许元白挣扎起床,按照原主的记忆,分析箱笼内物品的价格。
两只劣质毛笔,约莫40文。
普通砚台,约莫100文。
两锭墨块,约莫60文。
30张纸,约莫3文钱。至于一系列手抄书本,可能卖不掉,也可能卖个20文。
将折旧率算上,应该能卖出150文上下的价格。
150文不算一笔小数目。
毕竟在大虞王朝,六文钱就能买到一斗陈米,而一斗米约摸有六千克。一文钱两斤陈米,这购买力非常不俗了。
“不过,学习工具不能全卖掉。”
“先卖一锭墨,换二三十文钱,边养身子,边找个帮人抄书的工作,赚些零用。”
许元白谨慎做着计划。
忽然看到箱笼底部,放着一幅卷轴。
当目光卷轴时。
许元白的记忆如同触电。
“这卷轴的花纹,是我在泰山游玩时买的文创产品?”
“卖家忽悠我说,将画轴挂在书房里,就可以激发财气……”
“所以——老子穿越到这破烂地方,不会就是因为你吧?!”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许元白取出卷轴,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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