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平时来来往往不少人,这柳嬷嬷现在像个泼妇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歹是在林府门口,今日这场闹剧搞不好就会让林家成为上京的笑柄,青水和离露都是深闺里养大的姑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都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发愁时,她们猛地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
“柳家嬷嬷,嗜赌成性,盗用主家钱财,剁了双手,颠倒黑白,爱嚼舌根,割掉舌头。”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有几个小厮听了这话,吓得脸色惨白。
青水和离露对视一眼,谁也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家小姐平时虽然骄纵,但实际上脾气很好,连下人都很少苛责,更别说像今天这样说出剁手、割舌的话了。
柳嬷嬷顿时噤声,见林楚腰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真有些怕了,却还是嘴硬说:“你你要是真敢这么做了,小心在这上京名声扫地!”
“教训一个不听话的贱仆罢了,就凭我林府如今的地位,难道还在乎这种虚名?”
林楚腰虽说在笑,但语气里没一点的温度。
“来人!照我说的办!”
突然,老太君的贴身女婢春莹匆匆忙忙赶了出来,惊恐地看了她一眼,颤颤巍巍地说:“老太君请大小姐过去”
“不急,劳烦你回去禀告老太君,要她稍等我一会儿,我得先把这个刁仆处理才行。”林楚腰笑着说。
小丫头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老太君说要把柳嬷嬷也带去呢”
林楚腰灿然笑道:“既然祖母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来人啊,把柳嬷嬷给我绑了带进去!”
踩着五蟠献寿的绒毯,林楚腰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纱裙,皮肤如同婴儿般白皙,她眼神平淡,眉目温和地走进屋内。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厮押着柳嬷嬷,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们真的是欲哭无泪,谁都知道这柳嬷嬷是老太君的人,绑了这嬷嬷,不就是明摆着要得罪老太君了吗?真不知道大小姐这小姑奶奶要干什么啊!
“楚腰,我不是要柳嬷嬷去门口接你吗?怎的还将她给绑了?”老太君声音出奇的温和,稍微带了点疑惑,没半分的责怪。
俨然一副慈爱的模样。
林楚腰抬起头来,如她所料,林为良正坐在老太君下首,满脸阴沉地看着她。
“父亲,您军务繁忙,怎么今日还在府内?”
林为良眉毛拧在了一起,面上带了点愠怒:“哼!我要是再不回来,你不就要在林府闹翻天了?”
柳嬷嬷见了林为良,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使出牛劲挣脱了那两个小厮,声泪俱下地爬到林为良身前磕着头:“老爷!救救老奴吧!刚刚小姐还说要将我双手砍断,割掉我的舌头呢老身都这把年纪了,实在是受不了啊!”
林为良吃了一惊,颤抖着手指着自家女儿,骂道:“你这孽畜!我之前只当你年纪小,骄纵些罢了,现在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借着给祖母寻医的名头偷偷溜出去玩,老太君都没责罚你,你还敢教训她的人!”
“父亲,您误会女儿了。女儿为了给祖母寻来名医,在外面足足找了一日,好不容易将人给找来了,只不过”
林为良问道:“只不过什么?”
林楚腰笑望着老太君,道:“只不过那车夫却说,柳嬷嬷今日只给我派了一辆马车,我说让他回林府再骑一辆,他却满脸难色,说柳嬷嬷不许。”她看了看老太君发白的脸,继续道:“肯定是祖母忘记知会柳嬷嬷了吧!”
老太君忙道:“为良,这不怪楚腰,确实是我疏忽了。”
林为良脸色稍有些缓和。
“青水,把药方拿给祖母。”林楚腰道:“这是赵政赵大名医开的药方,想必祖母按照此药方服药,一定会药到病除,祖母,您懂医术,看看这些药是不是对症?”
老太君勉强点了点头,拈开那羊皮纸稍微瞥了几眼,发现不过是几味很平常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