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其事地说道:“我确实是这个意思。”说着他忙向四周望了望,梁飞燕和华云师太站着不说话。
“看梁姑娘不像是个会使剑的,至于华云师太吗,峨眉的剑法确实不差,要做到一剑取人性命也不难。”陆风沉思着点点头。蹲在那里的沈鹤叹口气站起身来说:“现场并没留下其他线索,似乎是处理过现场了。”
他们把人抬回后院后,华云师太和梁飞燕默契的一起进了厨房,没多久传来一声大笑——众人都急忙转过身去。梁飞燕又出现在院子里。她喊叫的声音又响又尖,还夹杂着一声声的狂笑:“他们居然在岛上养了蜜蜂的?你们说说!他们从哪弄来的蜜蜂?哈哈!哈哈”大家全都凝视着她。莫名其妙!一个正常而还算稳住的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发疯了。而且还继续怪声怪调地叫喊着。“别这样瞪着我!就好像你们都以为我疯了似的。我问的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蜜蜂,蜜蜂,蜜蜂!你们怎么不懂呢?难道你们没读过那首胡扯蛋的童谣吗?你们房间里都有——就是放在那儿让你们学的!如果我脑子还没毛病的话,看到这个我就想起:七只恶魔到人间,一魔赌气决斗丢了命;只剩六个在人间。还有下面几段。我全都背得出来,六只恶魔到人间,一魔惹蜂被蛰无法活;只剩五个在人间。我告诉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问——你们刚刚说了秦钟应该是与人对战时候被杀也就对应了赌气决斗丢了命,那么现在这里出现了蜜蜂?——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不是挺他妈的有意思吗?”她又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南宫锦大步走过去,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喘着粗气,打着嗝儿——又咽着唾沫,站在那里足有好一会,一动也不动。然后她说道:“谢谢你……我现在好了。”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和自制——恢复了平常的声调。她转过身去穿过院子,走进厨房,一边说道:“我和华云师太来给你们弄早饭吧。你们能——弄点柴火来生火吗?”她两颊发红。她走进厨房之后,沈鹤说道:“很好,你处理得很好,神医。”
南宫锦抱歉地道:“不得不这样!不然局面就不受控制了。”
元真和尚道:“她不是那种容易歇斯底里发作的女人。”
南宫锦表示同意:“当然不是。她是个沉稳的姑娘,只是突然受了刺激。这事谁碰上了都一样。”他们把劈好的柴送到厨房里。梁飞燕和华云师太正在忙活着!华云师太在往灶里添柴,梁飞燕则把咸肉上的硬皮一块一块地切掉。华云师太道:“谢谢你们。我们尽量快——大概一刻钟到三刻钟吧。先要把水烧开。”
四
沈鹤粗着嗓门低声地对元真和尚道:“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元真和尚道:“你既然要告诉我,那又何必费劲去猜呢?”沈鹤是一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所以他并不理会元真和尚略带挖苦的口气。他仍然粗声粗气地往下讲:“在四川有过这么一桩案子,一个年轻人误闯入一个尼姑庵。后来没多久被发现被人一剑杀死在离尼姑庵不远的地方。那尼姑庵里就住着一个老尼姑和一个小尼姑。小尼姑呢,据后来查明不可能是她干的,因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至于老尼姑是一个很受敬重的出家人。看起来也难以想像她会做那样的事,所以官府也就此作罢。但是,后来那件案子也没有查出其他什么结果来。”他停了一下,“我一看到秦钟是被剑杀的就想起这件事来了——再想想刚刚我们进厨房时看到她在那里,十分平静的,好似连汗毛都没有惊动一根!而那梁姑娘,歇斯底里的发作了,但是这才是正常反应吧,你觉得呢?”
元真和尚简单回道:“也许是吧。”沈鹤又说了下去:“可是,另一位呢!真是太镇定了。系着那条围裙——秦夫人的围裙,我想错不了——还说什么‘早饭三刻钟左右就好’。你要问我的话,我说这个女人才是疯了,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好多是这样的——我的意思不是说她们都会大规模地杀人,而只是说念头古怪。要我看她就是这类人,她们是虔诚的教徒——可能还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对了你知道她在房里干什么?不停的读着我听不懂的经书!”
元真和尚叹口道:“这些都很难证明你说的她念头古怪,甚至可能是幕后黑手,沈鹤。”但沈鹤还在继续说下去,顽固而反复地企图证明自己的论点:“再说,她还跑出去了——穿着雨衣,说去看看海什么的……”元真还是摇摇头说:“据南宫神医所说秦钟是在几个时辰前就被杀了的,也就是杀他的人应该是晚上出来的。而华云师太是今早才去外面转的。要我说的话,我觉得杀秦钟的凶手反而应该卷着被窝睡大觉才对。”
沈鹤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元真大师,虽说她是峨眉的前掌门,武功应该不弱,但是在发生这样的事后她还能一个人在外面自在的转悠。我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