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调戏啊,是他睡了村头那个疯子,在破庙门口倒了。”
“好像是哈,不过这么多年了,疯子人都没了,也没人讨个公道,说不清喽。”
钱大山如梦初醒,死死盯着钱大妈的脸,他无法判断这些话是真是假。
白柳反而觉得不是空穴来风,至于为啥说不清,一是因为疯子来历古怪,这边也没有她的亲友;二是当年人心惶惶,没人关心这段故事。
钱老头做没做恶不确定,但中了风,又变成了倒霉的人,谁也不好多说。
“娘,大家说得是真的吗?”钱大山依然看着老母亲,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钱大妈心急,冲门外看戏的人吐了一口:“我呸,你们胡说,我家老头是为了找大山才掉进河沟里——”
“我说钱家的你别以为当年人都死了,啥河沟呀,当初还是我和榔头爹柱子爹几个人抬他去看病,骗谁呢?”
“还找大山掉沟里,怪不得大山自从那年像变了一个人,挺机灵的小伙子成了傻子,原来你骗大山。”
“你、你们放屁……”钱大妈骂得太脏,大喊冤枉。
钱大山此时却心如死灰,他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如今换来的只有伤痕累累。
为什么他会认为父亲真的会不眠不休地找他呢?
“我这么多年,竟然被骗了。”他依然跪在地上,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下,“我以为至少有一天,我的父母也偏爱我。”
钱大山没有哭,甚至已经哭不出来,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难过与脆弱。
“妈妈,”糖豆松开捂耳朵的手,自发阻挡刚刚钱大妈的脏话入耳,此时疑惑地问,“为什么有父母不爱孩子?”
白柳觉得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却又不得不回答。
上辈子她被父母卖给人牙子,父母爱她吗,她感受不到。
她早忘了,更不在意父母爱不爱她。
或许有一瞬间,她也曾渴望父母的爱,不仅是爱,更是偏爱。
最后尘归尘、土归土,有些缘分不能强求。
“糖豆,你爱妈妈和爸爸吗?”她反问糖豆。
糖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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