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强行唤回了她游离的思绪,她忍着他给她上药的疼,看见托盘上的纱布沾了好大一团深色的血,还有一些脓水,她自己先感到了生理不适。
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
“我是不是很丑......”她轻声问。
陆清时没说话。
又因为伤口在她肩胛骨上,那根肩带遮挡着伤口,同样被血染了红,且影响他上药,陆清时手指移过去,面不改色将肩带拂落了下去。
姜浅咬着唇,发丝底下的耳根子早就不争气的红透了,她强装着淡定,又问,“如果我这里留了疤,我未来老公会不会嫌弃我啊?”
陆清时仍旧没有看她。
他不能理解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什么,“若是因为这点疤痕就嫌弃你放弃你,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女孩儿眨了眨眼。
俏生生的眉眼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般,“那如果是你,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我身上有疤痕,也许会影响你那方面的兴致,你会嫌弃吗?”
男人深邃的目光总算向她看了过来。
姜浅呼吸发紧,袖子底下的小手不自禁的紧紧攥在了一起,她强迫自己不要慌乱,目光平静而清澈,与他对视着。
但这样的镇定不过三秒,脑门上就活生生挨了一个暴栗,“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可以跟哥哥讨论的话题?”
陆清时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屈起的指节从她脑袋收回,姜浅疼的想哭。
“我是说如果,如果啊,”她委屈的要命,捂着自己的小脑袋,“你没有听见如果嘛!”
“假设也不行,”男人如刃的剑眉深深蹙起,中止她这种不合时宜的想象,“我是你哥哥,哪有这样的比喻,更何况你才多大,不好好想着学习,胡思乱想这些做什么。”
姜浅,“......”
好吧,试探行动完全失败。
姜浅后半夜躺在床上也没怎么睡好,她不知道陆清时是不是真的没有七情六欲,算起来上辈子他也就和她睡过一次,还是在被她彻底激怒失了理智的情况下,加上这辈子他也快三十岁了,两世加起来六十多年,居然就过过一次性生活......
胡思乱想太多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她是顶着熊猫眼起来的,思绪混乱到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寝室里,天气有些潮热,她闭着眼睛绕过了自己卧室的洗手间走进了和客厅相连的那一间里,然后迷迷糊糊的把睡衣和胸衣都脱了下来准备洗个澡。
“吧嗒。”门在她身后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