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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时点点头。



知道自己白问。



眉目间覆着冷峻的寒霜，“出去。”姜浅红了眼睛。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



最终的结局是，兄妹俩又一次不欢而散。



陆清时态度的冷硬，让她受伤，让她无能为力，且很快这种微妙的变化就被科里的同事看了出来。



因为他们发现，陆主任对姜浅更严格更变态了。



凡是重大难度需要陆主任亲自上阵的手术，基本都会带着姜浅做手术一助，一旦姜浅手不稳当，或者目标肿瘤位置没有暴露清晰，陆主任不会当面训斥她，但下手术之后她就得写长篇小结。



同事们都很同情她，正常医生成长流程都是从手术三助做到二助，再到一助，可陆主任直接跳过了她的三助和二助历练，姜浅连主治都没升，就被迫上阵手术一助，大家都觉得有些揠苗助长的意味，犯错是正常的，可陆主任毕竟是权威，泰斗级人物，谁也不敢说什么。



姜浅这阵子写小结手都快废了，但她不觉得苦，她也知道陆清时对她的苦心，他是怕将来他不在了，她如果没有高学历或者国外进修的履历傍身，如果再没有过硬的实力，以后在青华的日子会不好混。



哥哥说着再也不理她，可做的事，却总是在为她着想，为她考虑和筹谋。



是她任性，总是一次又一次辜负他的苦心。所以她从不叫苦，白天有时候跟着陆清时查房，遇到罕见的疾病或者术后并发症，陆清时也会当场考她，不枉她这阵子费心苦读，有些问题在场的副主任都不一定能答出来，她竟然能答个七七八八，所以遇到实在不会的，陆清时也不会当场冷脸，会跟在场的医生们传授一遍，然后等到下次查房，他会随机抽查。



虽然他平时并不理她，但在工作上他给与的高压环境中，姜浅觉得自己进益了不少。



这段日子她白天出门诊，下了班就去胸外科看当天配型的结果，因为抽血的人很多，有时候数据一看就看到了半夜，偶尔会累的连走路回去的力气都没有，就干脆睡在科里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