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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时晚上还有事,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好在姜浅早就把问题都列出来了,再加上论文本就是在陆清时指导下写的,不到一个小时,两个要命的问题终于被她理顺了。
姜浅点到了其中一页ppt,关于神经外科血管内治疗病人术中应做的处理,陆清时目光掠过,忽而握住了她的鼠标,“这里少了一点。”
姜浅的手还停在她的鼠标上,男人修长的大手覆上来,他的手不小心贴在她的手背,干燥而温暖,她耳根子一热,猛的缩回了手。
陆清时也才意识到不对,几乎和她同时将手收回,但相比之于她的面红耳赤,他面色始终平静,仿佛并未在意这段小插曲,语气一贯的清冽温和,“所有行血管内治疗的病人,在插管前均应行全身肝素化,还记不记得具体方法?”姜浅呼吸发紧,脸上的红晕犹如火烧,不想被他看出来,装作淡定的拨了拨耳侧的发丝,“记,记得的,就是首次剂量按1mgkg体重,间隔两小时给药减半。”
陆清时点点头,示意她,“把这段加上去。”
姜浅听话的照做,但可能实在太紧张了,打字的时候手有些抖,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一侧的水杯,一整杯的水泼了出来。
不仅泼在姜浅的裙子上,陆清时的衬衫衣袖同样被泼湿。
“对不起!”
姜浅急急忙忙站了起来,可陆清时本就站在她身后,她骤然起身,脑袋就猝不及防的撞在了陆清时的胸膛。
姜浅快疼哭了,她怕陆清时会觉得她唐突,身子避嫌的往后退,一着急就忘了后头就是坚硬的桌子,一退之下,她的后腰就倒霉催的硌在了桌子边沿。
钻心的剧痛从后腰传来,姜浅面色惨白,差点升天。
痛到眼睛里一下子蓄积起了泪水。
她觉得腰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又怕陆清时会讨厌自己,又急得想解释,可身体太疼,她甚至直不起腰。
慌乱之下,泪水就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姐夫,我真的不是有意......”
陆清时沉默着叹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搂住她的后腰,将慌不择路的女孩儿护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