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安全的,才是取死之道。
“非但不能劫掠百姓,你们反而要把劫掠所得分一些与穷苦百姓。
“如此一来……只需豪族与官府今后走错一步,你们的人手便会从四方而来,源源不绝。
“此虽为贼,却是义贼。外有所依,方能长久。”
柴荣原本迷茫混沌的双目变得亮了起来,仿佛有人为他拨开了前方的重重迷雾。
他起身恭恭敬敬的对刘禅长揖到地:“听公明将军一言,柴荣只觉茅塞顿开。公若不弃,柴荣从此愿追随将军左右,鞍前马后,如有二心,天地不容!”
其他几位寨主虽然还是没完全听懂,但也大受震撼,此时也纷纷下拜:“愿追随将军。”
刘禅将柴荣扶起:“某今日既是为诸位解惑,也是作别。追随之说,却还使不得。”
柴荣闻言大惊:“将军要走?”
刘禅点点头:“某尚有要事在身,身不由己。”
“敢问将军何事?若有用得上我等之处,我等必竭力以报!”
“是啊公明将军。”
“将军你就说干谁吧,我只要说个不字,便是豚犬不如之辈!”
刘禅笑得很微妙:“诸位好意,宋某心领了。尔等若能寻一处宝地,兴建山寨,勤加操练,发展壮大,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其他寨主还欲再劝,柴荣却品出了些不同的味道。
他拦住其他人,上前拱手:“公明将军于我等有大恩,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会。来日将军但有差遣,莫敢不从。”
刘禅点点头:“诸位有心了。不急,在抵达陆口之前,咱们也算顺路,我可再传授一些统兵、野战之法,然而时间有限,能领悟多少……便看诸位的天资了。”
几人大喜,连连道谢。
休整一日之后,刘禅与众山贼怕大批官军前来报复,便急匆匆搬空了柴家寨,一路跋山涉水,向东北进发。
路上他又为几人讲了些易学易练的简单军阵,和一些游击战的常识。
大部队快要接近陆口时,便与他们作别。
刘禅已出来快半个月,是时候该回去了。
……
江夏郡,夏口,都护府。
孙权的堂弟孙皎,如今刚过而立之年,此人轻财好施,待手下官员将领都不薄。
在孙家宗室中,也算是年轻人里比较有能力的了,原本前途无量。
只是他年纪轻轻,近来却常感觉胸口气闷,劳累激动之后常觉左胸闷痛难忍。
瞧了许多医匠,喝了不少药,却始终不见好转。
听说曹操被迫退兵,刘备已经率军拿下汉中,这让他的状态更差了。
那荆州关羽兵精粮足,如今后方稳固,拥有汉中的益州已几乎成了铁板一块,曹魏又损兵折将。
倘若他趁势兴兵北伐,进取中原,此事若成……这天下,哪里还有他孙家的戏唱?
忧心忡忡的孙皎,越发感觉胸口闷痛的厉害。
“唉……”长叹一声,孙皎端起药碗。
“禀将军,长沙郡有消息传来……”
孙皎抬头见来人一脸颓丧,便觉不好。
长沙?关羽总不至于发了失心疯,突然发兵伐吴吧?
那长沙还能有什么坏消息?
“是何消息?”
“长沙……”
孙皎一皱眉:“但讲无妨。”
“长沙的吴硕将军,讨伐山越不利,麾下两千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有留守临湘的士卒幸免。”这名驿卒不敢看孙皎的脸,低着头快速说道,“吴将军亲自出战,也已死于军中了。”
“什么?!”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