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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是天意弄人。
“降曹?俺那好妹夫都快打死那个龟孙儿了,降他弄啥。”一位瓮声瓮气的汉子满不在乎的道,还操着一口浓重的河南口音。
“……”
这次所有人,甚至包括吴夫人,都给了这汉子一个大大的白眼。
此人便是自己的舅舅吴懿(当前好感85),吴子远。
“好了好了,阿斗既然回来了,咱们便开宴吧,边饮边聊。”
吴夫人拍拍手,家仆开始上菜。
虽大都是些炙烤、炖煮的菜色,也只是用盐、醋、酱油等简单调味,但在如今这年代也已堪称奢华了。
随后几位乐手、舞姬进来,开始奏乐起舞助兴。
音乐古朴大气,刘禅当年初听时还不大适应,但听惯了反而觉得胜过不少后世的无病呻吟。
舞蹈动作简单,但这些吴夫人的女侍粗通武艺,舞动间带着淡淡的杀伐之意,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饮酒作乐,闲话家常,一时宾主尽欢。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撤去乐手舞姬之后,伊籍从大袖中掏出了一卷竹简往案几上一放,问道:“公嗣,这是你自己所作?”
刘禅心中咯噔一声,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连忙瞟了一眼另一桌的舅舅。
吴懿见刘禅神情,心中立刻恍然,连忙轻轻摇头。
刘禅长出一口气,这才朝伊籍一拱手:“不知伊师说的是?”
伊籍示意家仆将竹简送过来,刘禅接过打开一看。
嗯?
这不是我给士兵们扫盲用的三字经吗?怎么都传到伊籍那去了。
看到这个,刘禅却是知道为啥之前伊籍的好感度会暴涨了。
“确是禅一人所作……伊师看,可有不妥之处?”
伊籍捋了一把山羊胡,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并无不妥,此文言简意深,朗朗上口,融世间诸般常识道理于其中,若用之给童子启蒙却是再合适不过。”
“伊师高见。”
这马屁刘禅拍得倒是真心实意,毕竟伊籍看一遍就发现了这玩意的真正用途。
“我有意命人将此文多加抄录,赠予各家以供孩童启蒙,你意下如何?”
“伊师所命,自无不可。”
伊籍点点头,又问:“此文可有名字?”
“三字经。”刘禅不假思索答道。
“三字经?”伊籍念叨着,忽然笑出了声,“好一个三字经,但凡不是愚鲁之人,只看这名字便知此文该如何断句,妙,妙啊。”
只是笑过之后,他又忍不住老生常谈:“公嗣有如此才华,为何就不肯用心治些经典?”
刘禅笑得有点尴尬:“伊师,今天这么高兴,咱聊点别的……”
吴夫人见伊籍有要给儿子“上课”的架势,连忙出声解围:“什么三字经?可否给为娘也看看?”
刘禅在应付伊籍这件事上,和老妈已是配合多年,闻言立刻起身亲自送过去。
让伊籍一肚子劝学的话都憋在了嘴里,无奈摇摇头,喝了口闷酒。
见躲过了一场说教,刘禅大呼侥幸。
只是伊籍这边才刚罢休,刘巴又开口了:“才华是有,但又不完全有。”
说完之后端起杯中葡萄酒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就说这葡萄酒的生意,你便做得很好,可还不够好。空有金山不采,唉,不如降曹啊。”
靠,怎么葡萄酒的事也被知道了?
不用想刘禅就知道了,能知晓自己这么多秘密的还能有谁?
诸葛叔,你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