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些立足于时光之中的族群,居然也有派系之分?各有所属?该不会还有势力范围的分别吧?”
太离晟一愣,眼中露出佩服目光,接着道:“自然是有的,但不同于人族这般的星空族群,以星域、地域和洞天来划分势力,太古一族乃是以时代、纪元来各据一方。”
还真有!?
以时代、纪元来划分势力范围?
这概念可着实抽象!
陈渊这般想着,顺势便道:“如此说来,我等所在的这个纪元,是属于你所在的哪个太古族群?这个族群又有什么特点,可否说之?”
太离晟苦笑着道:“我……我其实算不得族群之人,虽说血脉之中有太古之血,可太古族群很是注重血脉纯正。不过正如阁下所言,人族为主的这两个纪元,确实是吾辈所在之劫族为统,是以人族修行皆要历劫,劫难越多,则劫族越强!”
“劫族?!两個纪元?”陈渊立刻品味出不一样的地方,正色道:“人族为星空之主的时代,只有两个纪元?”
“以太古历而言,一个纪元约莫万年,是以人族之强盛便是两个纪元。在这之前的一个纪元乃是巫族与人族的大争之势,在这之后却是玄鼠一族,这前后五个纪元,皆为劫族统领。”太离晟的声音逐渐放低,“劫族以劫为凭,统领星空,因此不显,且因其特性,多数定居于巫族纪元,因此在人族当道的年份并不多见。”
这言下之意并非说人族只存在两个纪元,而是说以人为主的时代,有两个纪元,其余时间人族大概要与他族争锋,或者居于弱势。
陈渊却是越听越离谱,处处皆是槽点,且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范畴了,若不是面前这人神色如常、心念平静,且言语之中隐隐与虚空中的因果气息相合,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在信口开河了。
可即便如此,话语中透露的信息,依旧让陈渊有些难以想象。
比方说这个定居于某个纪元,这又不是什么社区、国度,竟还能有区别,而且若眼前这人精神正常、不是胡言乱语,那所谓的玄鼠纪元,先不说这个种族如何,就说此族位于人族纪元之后,岂不是说……
“未来亦在那太古一族的掌控中?”
住在过去的纪元,那按理说该有许多时空悖论、时光连续性问题,而还统领着将来的纪元,岂不是能知晓今时今日的所有历史轨迹?诸天万界的所有变化,都在那太古一族的掌控与观测中?
这还怎么打?
简直离谱到了无法抗衡的程度了!
即便以陈渊的心智,在想到这一点时,也不免感到沉重压力,仿佛有大山落下,压在心头,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且,真要是有需要,他们甚至能逆流而上,在人族弱小时动手,根本无需在洞虚之境上的动手段。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忽然灵光一闪。
“不对!”
突然,陈渊心头一动,想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灵仙界,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自他心底蹦出。
“这太古一族莫非禁锢了星空时光?而且,他们莫非受到许多制约,看似居于时光之中,但其实也无法为所欲为?否则,焉能有人族崛起,又何必洞虚打压?”
说话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光阴镜。
这件伴生之宝,便与时光紧密相连,对陈渊帮助实多,有种种匪夷所思之能,但限制巨大,并不能随心所欲的驾驭时光,操弄因果。
紧跟着,更多的想法在他心头涌现:“生存于时光之中,那时光就是屋舍,更不能胡乱操弄,否则地基动摇,屋舍崩塌,时光不存,他们这群太古一族,岂不是第一个倒霉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反而会更加倾向于维护时空的稳定,只不过这不同纪元、不同族群为主,却在一个时间轴上,要如何才能确保彼此之间不相互影响?还能划分纪元势力?”
越想,陈渊越觉得其中涉及方方面面,哪怕是最擅长推算、布局的一群人,恐怕也要为此头大,那太古一族又如何能从中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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