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定了一会儿,还是放心不下睡蛮,总感觉他会不经意之间爆发。
暗地里我已经掐好了指诀,准备对他出手,但是睡蛮却开口了说道:“张天师,你的杀意好重啊,是不是我得罪了你什么呢?不管怎么样,请你想听我给你讲讲我的过去好吗?其实,我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有着慈善之心的医生,不管你信不信。”
既然睡蛮已经说到这里了,我就没有动手,说道:“好吧,我听听你要跟我说些什么。”
于是乎,睡蛮开始了自己的嘴遁模式,讲述了他过去的一些事情。
东周时期,招远县城有一个跟先生学习儒道的年轻男生,他叫张贸然,性情放荡不羁,在一座荒庙里读书。当时,招远县的县官是鲁豫夫,他本来是韩国人。但是,因为身份卑微,出身贫贱,不得已来到了任人唯贤的魏国当了一个小官。鲁豫夫,有一个女儿名唤鲁彩儿,这个女子性情刚烈,不爱女红,反而喜好习武,尤其是专好打猎。
有一次,张贸然在野外遇到鲁豫夫的女儿鲁彩儿,见她长得风韵娟美,恣态秀丽;身穿锦缎貂皮袄,骑着一匹小马驹,像画上的人一样。于是,这个俊美的鲁彩儿就在张贸然的脑中被记住了,再也忘不了,脑子里想得都是她。直到张贸然他回到庙中,每每想起这女子的美貌,心里总是念念不忘。后来听说这鲁豫夫的女儿鲁彩儿忽然害了重病,没过几天也就死了,这也就使得痴情的张贸然悲伤得不得了,恨自己没有好的医术不能就她。自那以后,也就访问了当世的名医扁鹊,苦苦研修医术和医经,总算是学得了一手好医术。可惜啊,鲁彩儿却再也回不来了,而鲁彩儿的父亲,鲁豫夫因为距老家很远,便把女儿的灵柩暂时寄存在张贸然读书的荒庙里,临走的时候还给了张贸然一大笔钱嘱咐他好好照料去世的女儿。
张贸然因为和鲁豫夫女有一面之缘,对她非常爱慕,那种爱慕和留意就犹如对神明一般。他每早都到鲁豫夫女儿的灵前烧香,吃饭时必定祭奠,为此还专门戒荤吃素。每每举着酒杯对着鲁豫夫女儿灵柩祝告,就一定会哭着说:“鲁彩儿啊鲁彩儿,我与你缘分太浅,这才见了你一面,就常在梦里想到你,没想到你这玉一样的人竟然与世长辞了。现在你虽近在我的身边,但却如远距万里河山,何等遗憾,我真恨自己没有一手好的医术来救活你,可惜,现在我已经有了绝世的医术手段,但却对你的死无可奈何了。我活着要受礼法约束,你死了的人该无禁忌了吧!你在九泉之下有灵的话,应当珊珊走来,以安慰我的倾慕之情。”
张贸然日日祷告,痴情地对着鲁彩儿的灵柩诉说真情,就这样,将近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一天晚上,他正在灯下读书,忽一抬头,见鲁彩儿正含笑站在灯下。张贸然惊讶地起来询问,鲁彩儿说道:“我虽然已经身死,但是,灵魂尚未离开,我十分感念你对我的一片真情,不能忘怀,所以,不避私奔的嫌疑来与你相会。只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个人了,而是幽冥魂灵中的一员,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怀呢?如果不介怀,我愿与你相守。”
本来张贸然就很爱慕鲁彩儿,虽然说,眼前的女子是鬼魂,但是,张贸然却不在意,反而大喜过望,一人一鬼,于是共相欢好。此后,鲁彩儿她没有一晚不来。
鲁彩儿虽然身死,但是却知道了自己身死的原因,于是没有隐晦地就把所有事情相告,她就对张贸然说:“我生前好骑马射箭,以射獐杀鹿为快事,罪孽很大,死了以后无处可去。若是你真的爱我,烦你替我念金刚经五千零四十八卷,我生生世世永远不忘你。”
既然,爱人有托于自己,那怎么敢不从呢?于是乎,张贸然恭恭敬敬地答应她的嘱托,从此,常常夜里起来到鲁彩儿的灵柩前捻着佛珠诵经。
一次,偶然碰上回家祭祖的节日,张贸然想带鲁彩儿一起回家过节。鲁彩儿担忧自己腿脚没劲,走不动,便开口拒绝了张贸然。可是,张贸然却很固执己见,硬是要背着鲁彩儿走,鲁彩儿推辞不过,于是就笑着同意了。张贸然像背个小孩一样,一点不觉得重。此后,背着她走路就成了常事。张贸然考试时,也背她一块去,但必须夜里走,因为光天化日对阴性的鲁彩儿灵魂十分不利,尤其是烈日天气,鲁彩儿的灵魂根本承受不住阳光直射。
有一年,省里开科考试,张贸然要去赴考,鲁彩儿就说:“你福气薄,去也是徒劳往返。”张贸然听了她的话就没去参加考试。又过了四五年,鲁豫夫被罢了官,抄没了一切的家产,自此以后穷得身无分文,因为,他穷得没有钱雇车把女儿的棺材运走,就打算就地将鲁彩儿的尸首埋了,但苦于没有坟地。这件事情,被有心的张贸然知道后,就对鲁豫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