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死了?我张若虚真的要死了吗?
我的意识一点点模糊,我的力气一点点变小,渐渐地我看不清了,我也听不清了,只感觉我要睡了,沉沉地睡去,永远地睡去。
说真的做个天师很累,要帮人看风水、驱魔、除妖,遇到不理解的人还会被冠以封建迷信的恶名。
真的,我这是为什么?高得离谱的房价,昂贵到无法想象的医药,再到处受白眼的人生,师傅我好累,真的好累,能不能休息,哪怕休息一会也行?
这时候,我的大脑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张若虚,你是极道派的掌门,你要光耀门楣;你是男子汉,你要顶天立地;你还是邓婉婉的依靠,你要为她遮风挡雨。张若虚,你不能死,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要除魔卫道!”
“对,我不能死,为了师傅,为了极道天师馆,为了邓婉婉,为了师兄弟,为了大家。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瞬间满血复活,意识猛地恢复,大脑也清醒了,我猛地想起,我右手还掐着指诀,幸好,我没松手。
于是,我抬起右手猛然冲黄生的额头一拍。
“呀!”一声凄厉的鬼叫,薛凯丽被我打出了黄生的体外,他一把松开了我,噔噔后退了几步,露出了无辜的眼神。
“师兄,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哎呦,我怎么那么冷啊!”耿彪彪还不知道自己被鬼附身,一脸懵。
“你个瓜怂,你被鬼附身了知道不?”
这时候,薛凯丽出现了,它飘在天花板上,恶狠狠地盯着我。
“黄生,快掐指诀!”
刚才我那一击给薛凯丽造成了一定伤害,顿时有了底气,大口喘着粗气等着再打它第二掌?
“你是谁?”耿彪彪看着天花板上的女鬼厉声喝问。
薛凯丽没有反应,而是盯准了耿彪彪蠢蠢欲动。
我清楚,它是在等待,等耿彪彪再次被恐惧支配,好再一次上他的身,跟我斗狠。这凶残的女鬼刚才差点杀死我,我不能再给她机会上耿彪彪的身。
“耿彪彪,快把你的上衣脱了,背对我。”
他哦了一声,双手抓住短袖t恤衫下摆向上提起,脱了下来,宽大的后背脊暴露在我眼前。
我不敢耽搁,狠下心来将左手的中指咬破,用力一挤压,鲜血汩汩外冒,开始在他的后背画上傍身印。
“师兄,你还牺牲这么大啊!画印不该是用公鸡血吗?”
我来不及解释,只能说:“现在哪有那功夫,拿我的血凑合一下吧。”
薛凯丽不顾死活,眼看着我画好了傍身印,依然冲击耿彪彪的身体,妄图强行上身。
一阵凌冽的寒风冲来,我被刮飞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墙角。
“呜呜……呀呀”鬼叫声凄惨无比,薛凯丽不时地被耿彪彪的身体排斥,看来我画的傍身印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我瞅准机会,趁薛凯丽还未完全战胜傍身印的时刻,我猛然起身伸出右手一掌打去,结印的右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胸口。
一声惨叫从黄生口中传出,浑厚的男音混杂着阴沉的鬼叫,紧接着就看见黄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突然,金光一现,薛凯丽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耿彪彪身体飞出。
耿彪彪身子一软,立马瘫坐在地,双手撑地开始干呕。
“格老子的,你个死鬼,专欺负我!”
耿彪彪捂住自己的胸口大骂,虽然天生胆小,但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而激怒了。
我没有理他,我的最强杀招果然效果非凡,它的鬼力再一次被削弱,我再次气运丹田,又一次掐好指诀。
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我差点昏倒,好在我撑住了,一连两次运气结木法强印,我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强招太损耗元气。
但我还是从兜里抽出来雷霆符夹在手里,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薛凯丽,生怕它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