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诉说着他和李菲那逝去的美好。
不得不说李菲真的很漂亮,尤其穿着抹胸的婚纱,绝对的天生丽质,可惜嫁给了林峯这个渣男。
程凯的心情,我能理解,她对于李菲的爱,不是舔狗,而是一厢情愿,毕竟我也是过来人,深有感触,那是岁月已老的颓然,那是青春远逝的迷惘,还是美人迟暮的惋惜。
突然,程凯愤恨地说:“张若虚,听闻你是现世为数不多的阴阳师,你有没有什么神通可以跟李菲的魂灵对接?”
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关键是我对程凯无从了解,他的人品,他的情怀我都是一脑子空。只有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邓婉婉。
“阳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尽力帮帮他吧。”邓婉婉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了我。
“程凯,你有没有李菲的东西?”
“有。”他爽快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了一块精致的怀表。
我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人间的情情爱爱,真是复杂,爱你的,你不爱他;不爱你的,你偏跪求,啧啧啧……”
说完,我便带着他们走进了院落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偏厅。
这个小偏厅,不过十平方大小,逼仄又阴潮,除了正中间一张木床,床头一小株柚树,床脚一个矮柜,就是木床两侧的八个蒲团了。唯一,衬托房间阴的就是吊在半空的桔灯。
“阳生,你干嘛把我们带到这里啊?难道这里能让你做法?”显然,邓婉婉不喜欢这个让人不适的空间。
我摇了摇头,又对邓婉婉笑了笑,解释道:“这件屋子,你们一进来是不是觉得阴森森的?没错,就是这种效果。这是我们极道派的通灵室,但凡要跟刚死的魂灵建立通感,我们都来这里。”
一听我又要跟死人打交道,邓婉婉着急了,连忙阻止道:“不,阳生,你不能再冒险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再吞入阴丹了。”
在身边的李虎虎却咯咯一笑,“婉婉,你放心吧,他只是通灵,而且是跟还没出头七的新死之人灵魂沟通。不像上一次,入地府,这没什么危险,只是浅浅地睡上一觉,根本不会再有元神出窍这事了。”
这么一解释,邓婉婉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下,不再哭闹。
我便摘下一片新鲜的柚叶拿在手中,让李虎虎点上一支清香,插到香炉中放到了矮柜之上,又拉开矮柜的抽屉将一根很细却很柔韧的红绳子,一头缠住了我的小指另一头缠住了邓婉婉的中指,还嘱咐她如果看到我有痛苦的表情或者冒冷汗等不自然的表情一定要用力拉我,这样我就能瞬间醒来。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我便脱掉了鞋躺在床上,将李菲送给程凯的怀表放在我的胸前,对众人最后一番嘱咐:“我要跟李菲梦中相见了,把事情的真相还原出来,你们记得,我入梦,会睡得很轻很轻,你们一定不要有太大动静,时间不会很长一根香的功夫。”
他们齐齐地“嗯”了一声,我便开始念口诀,“幻化无极天问路,洞悉千里地寻处,一念十问百倾听,真境尽在一梦中。”
念完口诀,我便把柚叶含到了嘴中,浅浅地睡去,进入梦境去找寻李菲,了解真相。
……
睡梦中,依稀看到了一座庭院,是座很别致有很诗意的别墅。一个穿着粉丝旗袍,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女人背对着我。
猛然间她一回头,隽秀的面孔,丰腴的身姿,高挺傲人的酥胸,她就是林峯的新婚妻子,刚刚逝去的新娘李菲。
我缓缓地走上前,问道:“是李菲吗?”
她点了点头。
“我叫张若虚,是极道天师馆的现任掌门,受人所托,我来了解事情真相,还你公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木讷地把右手食指竖在了嘴前,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话。
然后,就拉住了我的手,一直走,一直走,任由她拉着我超前走,但我却像失明了一样,模糊了眼前。
终于,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客厅,程凯跪在地上哭得五花六道不知在说什么,李菲则站在他面前无奈地叹息摇头。
男人百般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