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冶罪。”
凌州城州府衙门内,小黄门将手中的圣旨缓缓合拢,递给魏定国,哂笑道:“魏团练,接旨吧。”
此时的魏定国一如从前那般,头戴朱红缀嵌点金束发盔,披一副摆连环吞兽面铠,身着绣云霞飞怪兽绛红袍,脚踩一双刺麒麟间翡翠云缝锦跟靴,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站起身来,接过圣旨,自嘲道:“移交金国冶罪?呵呵我大宋朝的将领,居然要让金国朝廷来定罪,可笑啊可笑!未想到我魏定国此生接到的第一封圣旨,竟是这般缘由。”
自去岁打破曾头市时,与祝彪一番谈话后,魏定国便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是以在向朝廷上报之时,只字未提单廷珪,对于独龙冈义军亦是一笔带过;魏定国不曾后悔将那曾头市之事递交朝廷,只是恨这大宋奸贼当道,恨那赵官家识人不阴,恨那满朝上下看不清女真人的真面目。
魏定国未有半点反抗之心,任由差人取下自己身上的甲胄,用枷锁套住自己的头颅与双手,眼神中满是绝望,抬起头来,苍穹之上烈日正盛、万里晴空,魏定国却是苦叹一声:
“这天真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