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日跟在暮山景身后的宦官,他满身狼狈,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嘴里也被塞了个严实。
随后暮山景长腿一跨,跟着钻了出来,他抚了抚身上的落叶,蹙眉盯着被扔在地上的人冷声道:“杜总管,现在知道怎么和我父皇汇报了吗?”
杜总管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还有不甘。
暮山景抬眸看向夜苏,淡声道:“劳借神锁一用。”
当初接到暮山景的传音入密时她就猜到他大抵身不由己,但是想到在城门前冷漠的态度,还是摆不出好脸色,幽幽冷声道:“太子殿下不是不在意吗?怎么屈了你的金身,还弄得这么狼狈。”她话是这样说着,但手一抬,一条细细金链就将杜总管捆了个牢靠。
原本就知道虞婳出事的暮山景本就焦急,这会儿即便夜苏不客气,他也来不及计较,看将杜总管捆紧了,连声道:“所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明明虞婳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是谁有那么大胆子能在清云门内放肆?!
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刻他便想直奔清云门,可不知为何,皇帝此时找了许多莫须有的由头非要将他留在宫中,甚至明里暗里用母妃作要挟。
他必须找个一完美而且占得住脚的理由出宫。
为此他不惜在皇城中上演了一出大戏,暗地里将暮山峥放了出去。
暮山峥身份特殊,既是正在受罚的罪人,也是皇子,换谁都不便动手,唯有暮山景亲自出马,既站得住脚,也不怕得罪人。
只是皇帝又安了个惹人厌的眼线在身边。
这杜总管倒也是狗仗人势,似乎笃定了暮山景不敢对他这个皇帝亲自委派的总管出手,路上甚至毫不遮掩的向皇帝传信。
若是在从前,暮山景还会卖他三分薄面,可眼下事关虞婳,他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肃清了队伍里所有的眼线,将这位叫嚷着太子造反的杜总管狠揍了一顿,用了些手段,叫他照常向皇帝传信。
不过麻烦的是皇帝命人在他身上施了仙法,若是他离暮山景太远,皇帝立马会知晓并起疑,而这杜总管路上也不老实,几次想逃跑,如今有神锁捆着,总算安分了一些。
就是还在发出呜呜的声响。
暮山景不耐烦的将他嘴中的布条一扯,便听那尖锐的嗓音尖叫道:“我可是你父皇跟儿前打得上眼儿的,你说得好听是个太子,说不好听就是个容器,快把我放了!”
兴许是没受过这罪,加上一路上暮山景赶路丝毫不顾及他,现在这位杜总管已经感觉自己的骨头再动两下就会散架了,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的乱吼乱叫起来。
暮山景一皱眉,一掌将他劈晕了,用神锁拖着,看向夜苏道:“她在清云门吗?”
“时间要紧,路上说。”夜苏也正着急,不再计较,站起来施法朝着清云门的方向飞去,路上将发生的事情大致讲给暮山景听。
暮山景听得眉目紧锁,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也就是我可以进去?”
“嗯,现在只有你能进去了。”夜苏回头昵了他一眼,有些诧异他竟都不好奇为什么只有他能够进入虞婳的虚幻世界吗?
“难怪。”暮山景喃喃,“先前我送她的双环玉扣上附有一缕我的神识,想必已经随着幻境去到她身边了。”
闻言夜苏微微诧异,心中暗想,难怪青阙说消磨的速度比预料的要慢上许多,原来竟是他吗?
不多时他们便赶到了药庐中,夜苏急急推门进去,抬头见虞婳身边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她愣了一下,随即行礼,“皓桑仙君。”
皓桑对两人点了点头,丝毫不诧异暮山景回来,他淡淡的看了暮山景一眼,徐徐开口,“既然来了,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夜苏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不明白日理万机的皓桑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皓桑仙君会强行打开一个通道,让太子殿下进去。”朱律儿出来解释道:“青阙仙君会在旁边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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