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很有魅力,不过现在她还来不及回来。”寒天霜扫了一眼白绫覆面的谢灵泽神色毫无波澜,“她托我来接你出去散散心。”
听着这冰冷的声音,谢灵泽反应了片刻,神色定然的喊道:“寒郡主。”
“走吧。”寒天霜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回身目光扫过被寒冰困住的人,目光轻蔑,“至于你们,敢在皇城根下动手,还是留着向问仙门解释吧。”
她眼神示意下,两个侍从边进去将谢灵泽搀扶起来带着他往外面走,路过寒天霜时顿了一下,疑惑的转头,“她请郡主来,可是在宫中遇见了什么难处。”
“你不用操心她,在宫里面有人护着。”寒天霜淡淡的回了一句,绕过被冻住的人朝前面走去。
此时皇城中,虞婳牵着暮山景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四处打量着。
偌大的清心殿,来往只见几个零星的侍从,见到暮山景立即发着抖跪下。
虞婳看了他们一眼,随着暮山景往前走时,目光在一间紧闭的房门前停留,紧接着她停下了脚步。
感到身后的人停下,暮山景也停下了脚步,他顺着虞婳的目光看过去,从喉间发出了轻笑,“他现在不适合见客。”
“但里面有东西。”虞婳微微蹙眉,她一眼能看见屋内那一团暗紫色的东西。
闻言暮山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执意要看的话.”他有些紧张的握了握虞婳拉住他的手,“希望他不会吓到你。”
两人朝屋内走去,靠近了后虞婳才发现原来下方竟是悬空的,通往殿中的路只有一条,她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下方是巨大的裂痕,岩壁上仿佛有巨大生物爪牙抓出来的爪痕,见此情景她不由又靠近了暮山景一些。
走到了殿门前,虞婳见门前贴着一张符咒,暮山景走过去随手一揭推开了门,进去前他还不忘提醒虞婳,“站在我身后。”
虞婳刚一进去,一股阴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应该啊,此处并非阴暗的地下,四处通风甚好,阳光也能照进屋内,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霉湿味?
很快她就发现了答案。
在她的右手边的厅室里正立着一个人形的盆栽,她从暮山景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过去,细细打量着这个盆栽,就在目光在盆景上方探究的时候,那盆栽忽的睁开了眼!
虞婳一激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当她看见这盆栽朝他们迈出脚步时才猛然惊觉——这就是暮山峥?!
那些弯曲的树枝枝丫顶破了他的头盖骨长出来,下颌上覆盖着攀枝错节的根部,手上长出来嫩绿的枝芽,随着他张口的动作抖下一层木屑。
“你别太得意,你来看什么?骄傲吗?自豪吗?得意吗?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他朝暮山景嘶吼着,想要扑上来又被锁链拉紧扯了回去。
“虽然我是不喜欢你,但你也该知道,这里的咒术不是我下的。”暮山景微微蹙眉,若不是虞婳在此处他不会多和他说一句话,“另外,我们不是来看你的,不过是来找你口中的那位仙姑。”说到仙姑二字时他口中的嘲讽意味甚浓。
“呵凡胎肉眼,何以见得仙姑分毫?”暮山峥嗤笑着站在原地不动,他脚下的青苔使得他更像一座快要发霉的盆栽。
咒术虞婳的眉头不自觉拧起眉头,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子,既然没有到处决的地步,那应当是还有悔过的机会,怎么沦为这幅模样?
暮山景也不再与他言语,回头看向虞婳,“想去哪里找找?”
虞婳深吸了一口气调动神息。
黝黑的眼眸被金色渲染,中间的瞳孔近似棱形,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成交织的气息,一眼扫过去,暮山峥背后的盒子里,暗紫色的气息给她带来即为不适的气息。
“那里。”虞婳抬手指向那个盒子,眼眸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顺着虞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暮山峥神色骤变,狰狞的喊起来,“刚才那是什么?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唔!”
他话未说完,忽然从他嘴里长出来一只粗壮的树枝,噎得他两眼翻白讲不出话。
虞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