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走到门边便听外面传来絮絮交谈声,“具体的事情,殿下问她吧。”
“谢公子,无凭无据,缘何将我扣下。”鸢尾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三分伤情三分愤怒,而更多的似乎是对自己的嘲讽。
“本太子封楼查案,不需要证据。”暮山景的声音更冷,仅凭声音,虞婳全然不能将他和自己印象里的人关联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虞婳想要跟上去,方一推门,便见门外站着两个问仙门士兵。
“这是做什么?”虞婳问。
见她出来,两人恭敬行礼,“姑娘,太子殿下派我等护姑娘安全。”
“我不需要。”虞婳淡淡道。
“这保护姑娘是我等职责,实不相瞒近日京城有魔气异动,姑娘还是待在屋里安全。”二人说着也似乎并没有放虞婳出去的意思。
虞婳扫了他们一眼,回身一甩,“啪”的一声关上了门,一言不发的走到窗户边去坐下。
“你生气啦.”夜苏凑到她身边来,乖巧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她,悄声道:“我觉得他可能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说不定事出有因呢?”
“人族向来心思复杂,谁有说得清是好心坏心。”朱律儿冷冷的接了一句,随后走到虞婳身边道:“神主,他们说的魔气异动,应当是那个心魔。”
夜苏想起这事连连点头,因为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看见玉尘了,附近也没有他的气息,想来已经离开。
两人将遇见玉尘的事情告诉虞婳,虞婳沉思了片刻,眸色沉下来,缓缓开口道:“不行,不能让暮山景先找到玉尘。”
“为什么?”夜苏不解的伸了个懒腰,“那家伙挺难对付的,交给他们不也正好?”
“神主不是怕麻烦,是担心皓桑仙君吧。”朱律儿开口,“说到底,像皓桑这般的人才配得上神族为他们付出的努力,而现在那个心魔在外面惹是生非,最后担起一切的还是皓桑仙君。”
“神族当初与之一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虞婳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想将那几乎灭世的一战全然说成是神族对人族的庇佑或恩泽,“不过我确实是担心皓桑。若是没有他助我破镜,我也走不到今天,他仍旧还是我师父,玉尘做的事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他。”
虞婳轻轻摩挲着梨花木桌面上的雕的鹤,垂眸沉思。
如今皓桑是清云门代掌门,世人对他赞誉有加,而正因为这样,玉尘的出现会动摇世人对他的这份赞誉和信任。
筑起高楼需要千年的积累,但是摧毁它只需要一瞬。
或许皓桑本人并不在意,但是虞婳不愿意看见这种事情的发生,在她的眼里,皓桑就该做永悬不落的星辰,永安于高楼之上。这是她对他感激的表达方式。
因当初不明白进入灵识破镜的危险性有多大,现在她明白了,那是只要有丝毫差错,他就会因为反噬从天空跌落谷底,更不要说.他的心魔或许正是因为接触了她体内的神之力而诞生。
玉尘的事情.她会负责到底。
虞婳在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她站起身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走吧。”
“可是外面.”
“他们拦不住我们,”虞婳定定的望向窗外,随后又松缓了下神情,“当然,我也不会和他们正面冲突。”
片刻钟后。
“有人离开现场!追!”
“在那边!”
半晌后,街边的茶馆里虞婳看着窗户外追出去的士兵舒出一口气,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神锁,夜苏立即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她身边,喘着气问:“甩开了吗?”
虞婳点点头给她递上一杯温茶,拍了拍她的背,“此地也不宜久留,我猜他们很快就会即扩大封锁范围,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出城。”
“那我们的尽快,这劳什子地方不知布了什么个法阵,稍微一使用法力便觉得有千斤重量压在身上,我们不能御剑,要赶脚程。”夜苏一边顺着气一边说:“要是这个时候有马车就好了,不然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出不去。”
马车虞婳在脑海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