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和夜苏就站在一旁,虞婳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便猜到多半是在她逃脱后他们之间起了内讧,却不知那些人把她留下是为何。
他们当真就不怕清云门从她口中橇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情吗?
“她伤得很重,估计一两天之内是醒不过来了。”青阙说着,“但好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那她到底是不是和外门勾结了。”夜苏急急问到。
青阙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会与其他长老和代掌门商议,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先回去休息。”
虞婳和夜苏行礼后退了出去,此事夜色正浓,虞婳却毫无睡意,想不明白那些人将她打伤后又扔在这里的用意是什么。
待到她俩出去了,暮山景一个翻身从窗户外翻了进来,他径直走到青阙身边,直接问道:“为什么外面留下的痕迹有沧溟观的线索,而她身上却毫无动手之人的气息?”
“早听闻太子的秘术是京中一绝,”青阙不急不缓的说着,“她身上的伤痕里有一种不一样的力量,非仙非魔,非人非妖,很奇怪,我活了一千年,收治的病人没有千万也有百万,却没有见过这种力量。”
暮山景靠在墙上眯起眼打量了宛心片刻,他原想是看看到底是谁在皇城里想置他于死地,但眼下看来,沧溟观的人比皇城里的那位还要着急。
不过他们这么着急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发现他们有与海外一族勾结的嫌疑,还是在他们的秘书里发现了魔气?
还是暮山景忽然想起一道门,一道他没能进去的门。
但他可以笃定,沧溟观密室深处的那扇石门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会是一种让世人感到绝望的力量。
翌日一早,虞婳去药庐找丹书,因皓桑一早就出了天帝山,只给她留下让她去学丹书这么一句话。
此刻她已经在药庐里了。
“你说,她到底会和谁勾结呢?”夜苏一边挑拣着草药一边问,“当今我们灵州大陆国力强盛,在五十年前皇帝陛下打败周边强敌后,陆地上就一统天下了,而那些不肯归顺的海上诸国也不敢来犯,她还能和谁勾结呢?”
虞婳低头翻着丹书没有说话。
虽然她是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跑出去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和她一起的人还出手攻击自己,但是她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确实不能这样凭借自己一己之见认定宛心是叛徒。
“唉,我清云门向来团结一致,怎么就会出了个个叛徒呢。”夜苏不解的说着,想到宛心
之前对她的态度转变和所说的伤人的话,又用力的将手上的草药掰断,“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做出这种事也没可能。”
“怎么,你们之前有过节?”虞婳说着,好奇的从书柜深处翻出一本满是灰尘,书边微卷的丹书,她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呛得她咳了好几声。
夜苏顺手就将那拿过来伸远了拍掉上面的灰尘,又转头还给她,小声嘟囔着说:“她就是之前我说那个,说和我在一起玩会被别人议论的人。”
“原来是她。”虞婳低低应了一句,将手上那本古老的丹书翻开,里面很多的字迹都因为岁月的侵蚀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一两行可以看得清字迹。
虞婳好奇的低声念着,“此丹可以易形貌,使服用之人阴阳转换此丹可以使兽化形此丹可以使器灵**”
“嗯?”夜苏好奇的凑过来看了两眼,恍然道:“哦,你怎么找了这本,这是本很久之前的丹书了,因为这些方子上的需要的药材早就销声匿迹了,所以有方子也没用,拓印了一本收起来后就没管了。”
“哦——”虞婳点了点头,又翻了几页发现后面的图案几乎都模糊不清,于是就又将书放下,她抬头看了眼一旁木刻的十二时辰挂历和天干地支的纪年表,现在两日后的午时在发着光,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夜苏抬头看了一眼,“两日后就要举办升阶大会了。”
虞婳想了想,好似是听鸾语说起过,但她不知道就在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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