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仍旧在雅典城里保留着不小的影响力。
所以伯利克里和阿斯帕西娅在前往码头的时候,也并没有遇见什么阻碍。
伯利克里走了,阿斯帕西娅也一并要走。
因为在这个时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甚至以‘民主之父’著称的伯利克里,都公开表示瞧不起女性,认为她们天生缺乏逻辑思辨能力。
阿斯帕西娅虽然很受伯利克里的敬重,但在雅典的政治体系中,完全是依附伯利克里存在的。
伯利克里一走,她如果不能得到阿尔西比亚迪斯的庇护,应该连活着都是件难事,因为很多人都想着清算她。
可如果接受阿尔西比亚迪斯的庇护,以那个雅典有名的浪荡美少年的风评,还有她自己交际花、伯利克里情人的身份能传出来什么桃色流言简直想都不用想。
即使以古希腊对性、爱的开放观念,这种事情也毫无疑问是对政治声望有重大打击的。
所以最终,即使阿斯帕西娅还很有抱负,也只能跟着离开雅典。
时代终究限制了这个女人的发展。
“所以你也不准备走?”
上船之前,蓝恩低头看着福柏。
而小女孩也毫不闪避的直视着他。
“我现在也不是无牵无挂了呀。”福柏笑着摊摊手,“可不是凯法隆尼亚岛上,捡了个来历不明的‘守护神’都敢往家带的小女孩了。”
蓝恩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福柏口中那个‘来历不明的守护神’,就是他们初见时,福柏对他身份的认知。
而转眼之间,那个在凯法隆尼亚还得饿肚子的小女孩,现在也在雅典有了‘产业’了。
“阿尔西比亚迪斯跟我关系也不赖,还有苏格拉底、希波克拉底、阿里斯托芬他们放心啦,有这么多关系在,我领着我的人肯定饿不着啦!”
“最好是饿不着”卡珊德拉站在旁边,看着福柏双手抱胸说着。
她的眼睛里也带着怅然,毕竟福柏算是她带大的,而现在她在爱琴海上奔波,寻找自己的母亲。
而这个被自己带大的小女孩,现在也闯出了自己的名堂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
卡珊德拉想起了什么,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一个木头老鹰雕塑,交给了福柏。
“查拉!”
小女孩惊喜的叫着。
这木头老鹰,是她在凯法隆尼亚时就一直拿着的玩具,出自对卡珊德拉肩头伊卡洛斯的渴望。
“你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冒险,福柏。”
卡珊德拉牵着小女孩的手,微笑着将木头老鹰重新放回主人的手里。
“你不用再把查拉寄存在我这里,让它替伱感受我的冒险了。”
小女孩欣然接受,再冲着蓝恩、卡珊德拉,还有奋力挥手的绒布球点点头后,三两步就向后窜上了比雷埃夫斯港的仓库房顶上,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的动作,即使以蓝恩的角度来看,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走上船去,阿斯帕西娅和伯利克里已经坐在了阿德瑞斯提亚号指挥座的后排座位上。
正如之前海战时蓝恩的观察,这个时代在地中海航行的船只,甲板上的装置与物品还十分简洁。
指挥座也只是船尾一小块,位置略高于甲板的地方而已。
卡珊德拉平时站在这里指挥,地板上则是画好了一个爱琴海上各处小岛的地图。
站着看地板,就能研究航海路线了。
“啊!蓝恩!我的朋友!伟大的半神!”
船上真正管理着航海事项的大副,独眼的老水手巴尔纳巴斯,十分热情的上来就熊抱了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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