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谷场上。
刮猪毛的张亮也闻到了烧焦的猪血味。
更看到了后山逃跑的王屠夫身影。
就在想撂挑子跟着逃走。
老村长带着其他村民从厨房中出来。
这让张亮如坐针毡想死的心都有了。
逃了不是,不逃也不是。
就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村长开口了:“张亮,你跟王屠夫杀猪走几个月了?”
走,就是学的意思。
“有……有三个月了。”张亮讪笑着回道。
“那你会开膛破肚卸猪肉吗?”老村长问。
之所以没有对张亮发火。
那是因为张亮不管怎么样都是鲫鱼村村长媳妇的侄子。
“这个……我不会。”张亮哭丧着脸如实回道。
他是真不会,王屠夫也没有教他。
要是会了,只怕早就单干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跟在王屠夫后面吃尽了苦头。
“什么?你不会?”老村长再也绷不住的发火了:“那你跟着你师父来我家干什么来了,蹭饭蹭红包吗?”
“我……我……我真的不会开肠破肚卸猪肉。”张亮被说的都快要哭了:“我就会刮猪毛跟磨杀猪刀,王屠夫也只教了我这两个。”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你师父王屠夫因为把猪血煮焦了,现在人都跑了。”老村长大声质问道。
张亮低着头。
不敢再多说话。
再多说话,只怕会被打的。
“把红包拿出来滚吧!”老村长知道不能再跟张亮废话,当下低喝的说了一句。
“好!好!”张亮如释重负的拿出了红包,在等老村长接到手里后,杀猪工具都不要了,拔腿就朝南面的山道跑去。
只是片刻间就消失不见。
“爸,接下来怎么办?”一个高个年轻人这时忍不住开口问问老村长。
“还能怎么办。”老村长卷起了衣袖:“我还就不信了,没有了屠夫,我会吃带毛的猪。”
说完这话。
他拿起杀猪刀就肢解起来了绑在楼梯上的大肥猪。
但几刀下去,老村长就妥协了。
脸上也露出了沮丧的神色:“唉!这杀猪还真是一个技术活,罢了,罢了,建军你去请姜初阳过来帮忙,告诉他红包双份,以后整个新一村的猪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杀。”
“好!好!”叫建军的高个年轻人连点头,带着身边的两个村民连朝李婶家门口的晒谷场走去。
……
李婶家。
晒谷场上。
那是热闹的很。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村民们在尝到了猪血滑嫩香麻的味道后,那是纷纷要求李婶再卖点给他们吃。
至于价格。
三毛钱一块。
三毛钱一块看似不多。
但实际上在八一年贵的吓人。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八一年的大米才一毛六七一斤。
稻谷也就八分钱一斤上下。
而姜初阳做的猪血要卖三毛钱一块。
而且是只有三四两一块的那种。
这看似很不合理。
但今天。
在晒谷场上却是真实的上演了。
而且还是让村民们趋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