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隔壁楼有房子。”
“早就卖掉了。”
“喊你秘书来接。”
玄关处陷入一阵沉默。
半晌,姜堰上前一步,试图欺身到时岁身上。
这一秒,她才闻到姜堰身上的酒精味。
眉头皱起,时岁似是找到破绽,她看着他,“你浑身酒味,怎么自己来的?你怎么能自己开车?”
“时岁,我是走来的。”
拉开半步距离,姜堰低下头,直直地看着时岁。
他扯扯唇,“好久没能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你。”
眼前人实在无赖,时岁没有半点继续收留的意思。
她推搡着姜堰到门口,打开了家门。
有冷风穿堂而过,扫起一阵冷意。
时岁直勾勾看着姜堰,“我再说最后一遍,出去。”
“时岁,你直接说过的,和我谈恋爱,不公开,向我索取,或者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就是,别不理我。”
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今晚的姜堰身上没有半点平日里的锋利。
他上前一步,捧住时岁的脸,“求你了,时岁,爱我吧,用以前那种眼神看我,别那么看他。”
看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眼睛,时岁忽地嗤笑一声。
她后撤两步,偏头道,“好啊。”
时岁看了眼此时正充斥狂风骤雨的窗外,她扯了扯唇,“你去楼下跪着吧,跪一整晚,我就考虑考虑原谅你。”
姜堰语气有点沙哑,“不能不考虑么,我可以跪,但是......”
“姜堰。”时岁语气冷下来,“再谈条件,就直接滚出去。”
唇角抿住,姜堰不再多说半个字。
他后撤几步,缓缓道,“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说完姜堰转身,时岁喊住他,“站住。”
姜堰原以为是时岁心软了,转过来的眼睛都带着光,可下一秒,那件自然垂落在地面的外套被扔上来。
时岁语气越发冰冷,“拿着你的东西滚,别放我这里,脏。”
“砰!”
姜堰刚被推出去,时岁就将大门猛地甩上。
站在存有姜堰味道的空气中,时岁只觉得自己全身发麻到恶心。
她顺手抄起一侧的香水,冲着空中猛喷几下,随后时岁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雨夜漫长,尤其容易让人入睡。
时岁是被一道巨大的雷声拽起来的。
当她坐立在床上时,只觉得口干舌燥,随后便起身走向厨房去喝水。
给自己倒了杯冰咖啡,时岁赤足走到客厅,坐在巨大的落地窗一侧,欣赏雨夜。
下雨天的夜晚总是美的惊心动魄,此时大雨疯狂落下,像是神热烈的烟火。
时岁起身,往前几步,视线忽地被一道身影锁定。
稠密巨大的激烈雨幕下,男人挺拔地跪在那里,他浑身上下已经被打湿了,没一处好的。
这么多年,时岁见过很多个时期的姜堰,这些姜堰往往意气风发,位高权重,只有眼前这个姜堰狼狈不堪,犹如一只落水狗。
换做从前,时岁恐怕要哭着下去。
可此时,时岁只是淡淡瞥了眼,就重新坐下。
比起丧父之痛,姜堰这算什么?
在时岁嘲弄笑意中,她手机忽然就大声响起。
时岁将手臂使劲伸了伸,捞过桌子上的手机。
是一个没有名字的陌生号码,但时岁知道这是谁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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