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才说这种话。我真心祝愿阿姨手术顺利,健康出院。”
姜堰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可是旁人听着,却莫名带着几分解释的味道。
看了眼面前的姜堰,时岁闷闷嗯了声,随后低下头。
看着这样的时岁,姜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深知姜堰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时岁倒是也不多说。
她点点头,“好。”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时岁没再多待。
她匆忙看了姜堰一眼,语气也匆匆忙忙的,“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你若是真要去看我母亲,记得提前告诉我,我避开你。”
说着,时岁便冲远处看了眼。
看到不远处的路口,公交车已经停在那里,时岁动了步子。
“那我就不奉陪了,后会无期。”
说完,在绿灯亮起来之前,时岁小跑着就过了马路。
一分钟后,指示灯变色,公交车呼啸而过。
在它停顿又重新启动后,时岁的身影消失在对面的公交车站。
目送公交车离开,直至公交车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姜堰这才敛去视线。
“姜总,咱们走?”
“咳。”
姜堰清了清嗓子,“不要污染环境。”
微微愣了下,随后王泉懂了,弯腰就要给姜堰捡纸条,“好嘞。”
说时迟那时快,姜堰眉头一皱,赶在王泉之前,将那张纸条捡了起来。
随后,姜堰故作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上了车。
看着自家老板这副模样,王泉是觉得又心酸又好笑,摇摇头这才去了驾驶座。
“那老板,咱们现在去哪?”
“公司。”
乘着公交车大概半个多小时,时岁才到了医院。
她到病房时,病房内只有王玉兰一个人。
透过门口的玻璃往里面看,时岁瞧见王玉兰似是在发呆,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抬手轻轻推开门,时岁走至王玉兰身边。
时岁的到来,打破了王玉兰的思绪,她颇为惊喜地看着时岁,“你怎么来了,明天不是有比赛吗。”
“就是因为明天有比赛,今天才来呢。”
时岁将自己的包包放到床头柜上,随后在王玉兰床边坐下来。
在医院明黄色的灯光下,时岁突然发现王玉兰脸上,长了好多好多的斑,她的眼角也没逃过折磨,此时盘踞着一条条曲折的皱纹。
这一场病,让原本就残忍的岁月在王玉兰身上,下手更重了些。王玉兰短短几个月,看上去好像老了好几岁。
一时间,时岁心中颇不是滋味,眼眶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