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么。”
淡淡啧一声,林宛笑眯眯看向时岁,“那时小姐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弟弟曾经给您垫付过医药费呀?”
记忆如波涛般涌上脑海,时岁登时说不话了。
那时她本想把钱还给林宛,可是现在那笔钱,已经被张海全部拿走了。
深吸一口气,时岁眸中的愤怒少了一般。
林宛满意收回眼神,她拍拍时岁肩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时小姐应该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连家里人都不要了。”
语罢,林宛便没有多说,径直回了家。像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水,时岁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贫穷两个字像是两个重重的巴掌,先是将她一张小脸打的滚烫,随即逼迫时岁吃下这委屈。
夜色中,时岁的身子被拖得越来越长,她走到公交车站,开始静静等待下一辆车。
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时岁静静看着窗外。
外面的景色从富人区一点一点变得充满烟火气,再到破破旧旧,正如林宛和时岁之间的差别,肉眼可见。
时岁感觉到口袋似乎震动了下,她稍微有些麻木的拿出手机。
见是王玉兰的短信,时岁快速点击了两下屏幕。
“时岁,妈妈这辈子做过最正确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你,这段时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你今晚好好休息,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将王玉兰的信件通篇读完,时岁弥漫出几分不详的预感。
手中这洋洋洒洒的一大篇,怎么看都像是临终遗言!
公交车如慢吞吞移动的肥虫,时岁选择在下一站下车,随后打了个出租直奔医院。
她迅速冲到病房,透过玻璃,她隐约看见王玉兰一只手垂在床边,床头上似乎还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瞬间睁大双眼,时岁打开门猛冲进去,将王玉兰在床上一把拽起,时岁将其抱在怀中猛晃了晃。
“妈!妈你怎么样了,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
任由时岁怎么喊,王玉兰都紧闭双眼,看上去仿佛正处于弥留之际。
时岁一把摸过床头柜上的小瓶子,安眠药三个字映入眼眶。
她再一扫,这安眠药的数量可太多了!
“医生,医生!”
紧急按下病房内的呼救铃,小护士很快就来到病房内。
时岁此时已经接近情绪崩溃,大片的眼泪弥漫在她脸上。
“我妈妈吞安眠药自杀了,求你们救救她,医生!”
目送王玉兰被送进抢救室,时岁无力靠着医院墙壁滑坐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