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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宛点点头,说出的话比那小舅舅还要伤人。
“之前岁岁其实是喜欢姜堰来着,那时候我看着她被拒绝,还担心她没办法好好生活。现在看到岁岁和子豪这么投缘,我还挺替岁岁开心的。”
林宛字字珠玑,看上去是在为时岁着想,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在暗讽时岁靠着男人上位。
果不其然,林宛说完,周围人看时岁的眼神,又厌恶了不少。
手指一寸寸蜷缩,时岁低着的眼眶已经模糊。
别说了,都别说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情绪濒临崩溃间,时岁余光瞥向姜堰,她在觉得难堪和窘迫时,想到的第一个人似乎永远都是他。
至于她视线尽头的姜堰,面色如冰湖,如从前每一次的置若罔闻。好像下了床,穿上衣服,时岁于姜堰连空气都不如。
左胸口越发酸涩,时岁强撑自己。
终于,台上的走秀开始,众人视线从台下转到台上。
瞧着身边人的视线挪开,时岁终于能喘口气,她小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没人在意。
时岁像个隐形人一样消失。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接触小脸,时岁才好了不少。
她没急着出去,而是双手撑着台面缓了好久一会。
猛抬头,时岁在某特定角度看见自己里面露出来的红痕,她忙用小手捂住。
下一秒,时岁低呼一声!
“谁!”
镜子的反射中,一抹修长身影此时正半靠在时岁身后不久的门框边上,暗色笼罩着他的上半张脸,让时岁辨别不出他的神情。。
但是时岁能认出眼前人是谁,姜堰。
想起今晚姜堰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时岁低着小脸想要跑。
但姜堰似是不打算放过她,一把攥住她手腕,将人拉了回来。
“见面也不打个招呼?”
时岁被再一次屈辱地钉在门上,她双手被迫高过头顶,姜堰一双大手紧紧攥着她手腕,低眼审视一般看着她。
“别回去了,现在就走。”
姜堰另外一只手灵活一挑,于是时岁胸前的扣子被轻易解开。
胸口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时岁没忍住娇吟一声,她瞬间红了脸,低头看去,只见她胸口被插了张纸片。
“这是下船的通行证,从这里出去后的五分钟,我要你消失在船上。我非常介意自己的狗冲着别人摇尾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言下之意,时岁不许和姜子豪见面。
“但是他刚刚救了我。”
“时岁,你是真蠢还是假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