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汀叹了口气,“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或许那会儿是憋着一口气的。”
年轻气盛吧。
只能用这个词来解释。
父母认定他想要走的那条路没出息,那他就走一次看看,闯出个名堂来。
吴羡很能理解他的想法:“真棒。”
“不过现在好了,没压力了,能做到什么地步都行,也没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柳飞汀坐久了有点儿累,下意识腿往前一伸拦在门前。
吴羡瞅了瞅,欲言又止:“你那腿……算了,看在你是孤儿的份上。”
要不是这双腿长得非常耀眼,这么挡在门口拦我生意那是要被砍掉的。
除了这腿非常耀眼,往上看这张脸,也是很能吸引小姑娘的样子,有这么个招牌在这儿挂着也挺好的。
柳飞汀看着她:“说话文明点儿,虽然我现在还确实是孤儿。”
“柳家养你这么多年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我爸出轨之后吴丽丽虽然看我就烦,但好歹也没给我扔了。”
“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是个高材生,还是商学院的。他们梦想中的完美儿子出现了。”
柳飞汀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声音很轻:“我是个赝品,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被抛弃的人和小动物没有什么区别,无家可归之后都算流浪。
生活这个词的意义少了一半儿,大多会由享受转为谋生,转为为活着而努力。
作为群居动物,人很难不靠近同类。
如果失去了原生家庭,那么就会下意识的寻找和自己一样的人靠近、抱团,寻求安全感。
就像柳飞汀找到吴羡一样。
“不至于啊,你到哪儿不是被抢着要呢。”
吴羡把收银台上的东西整理好,走到柳飞汀旁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挥挥手让他起来。
“赶人?”
“实在不行你来我这儿和面也能活下去。”
她说着把柳飞汀推了出去:“走呗,陪你去看新楼盘?从前的少爷应该住不太惯别人的二手房吧。”
“欸,那估计挺难的。”柳飞汀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我租的房子是个老小区,应该设施什么的都不怎么样。”
话音刚落,看着他脸上的失落一秒变得欢腾,吴羡猛的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
心软的人就是容易被拿捏,当事人云淡风轻,她听完这点悲惨身世恨不得给柳飞汀捐点钱。
并且幻视面前这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成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
那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吴羡试图答应他所有的请求。
“老小区?”吴羡问。
云城除了她那个小区,应该没什么能称得上老小区的。
要不是有钉子户她那儿也早就拆迁了。
“对,老小区。”柳飞汀说,“八楼,十一号。”
“……你住我家对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