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造口业啊!就算四郎是因三娘才得圣人青眼,那又如何?谁没有私心,她们是夫妻,为了自家丈夫打算又什么可指摘的?那些人嫉妒犯酸,一个个嘴上都冠冕堂皇,可若是换作她们自己,只怕比三娘还要气焰嚣张,在这府里横行霸道,可你看,三娘那有如此?她至始至终都是谦和恭顺的,要说精于算计,投机取巧,只怕那些人才是行家!”
“谁知她心里是如何想的?”
崔氏道:“我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她待我一直都是恭敬有加,谦逊有礼的,作为后辈,她无处可指摘!那么我也便会以礼待她!你口口声声言她不对,可是她又可曾做了什么害了你?对你不公?还是礼数不周,怠慢了你去?”
薛俨不说话了。
“竟然都没有,那你此番不满指摘又有什么立场?不管你是为何,给我找个时日向三娘赔礼道歉去。”
薛俨不愿意,也没应声。
崔氏急道:“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你如今也是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是吗?”
薛俨闷声道:“没有。”
“那我叫你去你便去,不仅为你无礼在先,也为后日你与长宣的兄弟情分,你这样做,不是让你阿兄夹在中间难做人吗?再说了,以后咱们说不定都要仰仗他们夫妇,不要轻易开罪他们。”
崔氏见他不吭声,又问道,“你去不去?”
薛俨闻言很是不耐,只好大声应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