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被五行剑斩成一具白骨架子,暴尸多日才被接回……我怎会小看了他,想要取胜,只能下狠心!”
魔蛟妖王将头高高仰起,身上的魔纹像是活了过来,在不断攀爬行走,展露出一丝残忍气息。
“将两具先祖遗蜕,直接自爆,引发接近妖尊的实力!”
“你疯了!有先祖遗蜕在,族群繁衍成长速度都快许多,更关系我们晋入五阶的关键!自爆之后,不仅我们没了晋升希望,还会成为本族的罪人!”
九头蛇妖王满脸震惊,想过计划很大胆,但没想到如此夸张。
先祖遗蜕,对两家来说都和圣物没有区别。
下到普通妖兽,上至四阶顶峰的妖王,都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你以为寻常手段对五行剑有用?如果我们都死在此地,留着先祖遗蜕又有何用,不是成了他人的战利品?”
魔蛟妖王身上鳞片立起,嘶嘶作响,怒吼声在水眼中来回徘徊,形成股股浪涛。
“只有杀死五行剑,我们才有足够时间带上族人逃向北海尽头……本族曾有一个传说,海底有条裂缝可通向炎洲,到了那边毁掉通道,纵是化神大能也追之不及。”
“真到了如此一步吗……”
九头蛇妖王口中喃喃,面色平静下来,显然已经有些被魔蛟妖王说服。
“趁着五行剑寻来此地还需要些时间,你我先沟通作战计划,怎样叫他反应不及,直接被先祖遗蜕拍死!”
魔蛟妖王张开大嘴,吐出一团玄光,里边裹着的正是一条龙躯。
体型还不到它的十分之一,许多部分残缺破损,还散发着不可逆转的腐朽破败气息。
可一出现,威势仍传遍水眼,将汹涌浪潮都停了一刹那。
正是数万年前,修行到五阶妖尊的魔蛟一族先祖。
“都愿自爆先祖遗蜕,还有什么好商量的……等于两名妖尊同时向他出手,虽然就一次出手机会,可哪有元婴能从化神手中溜走。”
九头蛇妖王对先祖遗蜕的威力,还是有着充足信心。
它们两族的先祖,是玄洲及北海最后两位五阶妖尊,两者共同以妖尊境界存在了千年的样子。
其间,划分边境,从不轻启战端。
一半玄洲,半边北海,辽阔的地盘让两位妖尊给后世子嗣留下了丰厚的修炼资源。
“还不如商量一下,是将五行剑直接杀死还是留他一条性命,有同光阴剑君谈判的资本。”
“当然是一巴掌拍死来的保险!”
魔蛟妖王毫不犹豫的说道,十分果断。
“此子实力惊人,谁晓得身上有多少那位化神大能的底牌,稍有放松就会被翻盘……都做到这步,你难道还指望着能和人族修士留一线交情吗?再说化神大能,岂会为一名弟子的性命投鼠忌器!”
“你血裔中最出色的一名,有机会追上你成就的多头蛇,被人绑去威胁你,你会犹豫放过对方吗?”
九头蛇妖王沉默下来,微微摇头。
……
白昭青在大臂上绑了一根细麻绳,整了整道袍,走进灵堂取了三根清香遥遥祭拜。
庄严肃穆的气氛下,一盏盏烛台环绕棺柩,两边则是至亲跪在地上。
“传功殿长老白昭青前来悼念!家眷还礼!”
傅东海的几名妻儿,全都穿着麻衣深深伏倒,一弯到底。
能有一名长老上门悼念,对庶务殿执事来说,已经是身后有荣的程度。
绝大多数时候,在没有姻亲关系的前提下,会来祭拜悼念的都是同阶修士,修为身份不会差得很远。
灵堂中来宾络绎不绝,以庶务堂自家的执事管事为主,中间还掺杂着利益瓜葛,相互钩心斗角,未必真心实意。
“竟是传功殿的长老,傅执事什么时候有这交情?”
“人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