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习惯了清简的生活，哪怕是当了国王，居所里也很少有女官在左右服侍。



现在机械城顶层的寝宫里就只有三人。



浴室里哗啦啦传来水声，她和丸子头小姐在泡澡闲聊。



季寻则是继续在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偶尔听着两女聊的一些有趣话题，嘴角也会扬起一抹浅笑，或是回应一句。



三人平日就这般相处，也没任何自在。



不多时，浴室门打开。



南镜就只穿着清凉的浴袍就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她没去卧室，而是直接走进了书房。



宽松的浴袍也难掩丸子头小姐那傲人的身段，季寻抬眼看去，目光正好从浴袍敞开的衣领里透过，看到一对巍峨耸立的丰腴跳兔。



南镜看着他的目光，全然没有半点扭捏，反而晶眸中狡黠一闪，明知故问道：“老看着我干嘛？”



被抓包，季寻毫不收敛目光，反而一副专注欣赏的样子，从头看到了脚，“啧啧”一声，气氛温馨而暧昧。



见状，南镜白了他一眼。



然后突然故意俏皮地躬身，让领口的春光更是外泄了出来。



看着季寻一瞬错愕的神态，丸子头小姐又收敛了，“哈哈哈”笑了起来。



季寻眉角轻扬，粲然一笑。



两人都喜欢这种生活中的小乐趣。



南镜没继续调皮，在镜子前擦拭头发。



同时她看着镜子里的季寻，问道：“咦，季寻，我怎么感觉几天不见，你的境界波动很大？”



她知道季寻这这几天吸收了那些秘因灵媒实力暴涨，但现在她指的可不仅仅是肉身强大的变化，而是境界。



南镜这个大祭司的认知比一般九阶都强太多。



她看出了那种境界波动的特别，所以才更好奇。



“嗯。”



季寻点点头说道：“格里菲斯前辈说，我好像触碰到了圣域之上的规则之力了。”



他其实也不能准确描述自己到底在什么境界。



毕竟是跳过了圣域就触碰了那个一般人类接触不到的境界，所以有点虚浮。



就像是跳着去触碰树枝高处的苹果，时而能触碰到，时而不能。



不像是一步步爬上树干去摘果子那样稳定。



而这几天吸收了大量灵媒，然后变得足够强了，也跳得够高了，那种感觉就更清晰了。



又把控不住。



才会让旁人觉得境界有点飘忽。



说着，为了准备让这丸子头小姐也参谋参谋，季寻伸手掌心凝聚出了一个引力螺旋，示意道：“像是这样。”



南镜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大吃一惊：“啊你能稳定触碰到规则之力了？”



哪怕是她有大祭祀一脉的传承，也只能说借用先祖们的能力去使用一些规则之力。



而不是她自己已经达到了那种境界。



可季寻，竟然办到了九阶都不见得能触碰的领域？



南镜不仅仅十分好奇，说着还走过来，近距离观察季寻手里展示出来的那圈引力螺旋。



那螺旋明明在眼前，却给人一种油画上的图案渐渐浮在画布之上，仿佛要脱离画布世界的感觉。



南镜观察了一会，确认了什么，惊喜道：“还真是也！”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晶眸中神采奕奕，又道：“难怪你之前能干预亚瑟的的王权规则你竟然靠自己领悟‘规则之力’了！”



“嗯。格里菲斯前辈说我能精确掌握这股力量，晋升九阶就没有门槛了。”



季寻耸耸肩，也没觉得自己多厉害，好像水到渠成就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