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乌云掩盖,现在不仅是身体无力,心里更是无力极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白涟呢?”
“还在酒店的房间,我找人把她看住了,她还闹着要见你呢。”
他没说的是,白涟被撞破了行径后,不仅不承认下药,还非要说季翰诚只是喝醉了,哭的和雨打的娇花一般。
就算是证据摆在了她的眼前,她也不承认,只是一边哭,一边叫嚷着要见季翰诚。
看到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季翰诚头没有抬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病房内气压极低。
季翰诚不肯叫医生过来,也不肯吃饭,就是冷着脸,快速翻看着网络上的动态。
半晌后,季翰诚抬头,“把你手机借我。”
李逢意犹豫着把手机递给他,“你要干嘛?”
“给辞解释清楚。”
“你现在身上一身腥,你不赶紧处理清楚了,给人家打电话干嘛?”
对呀,事情还没处理清楚,关凭他一张嘴,凭什么叫别人相信他。
“走,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见白涟。”
……
再说此刻被关在酒店的白涟,一整晚,她没有睡觉,更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口东西。
昨晚上精心打扮过的。
女人,此刻憔悴了不少,妆容已经全都被自己的眼泪给哭花了。
心里的忐忑和后怕早已经盖过了生理上的饥饿和口渴,占据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就像个破布娃娃,呆呆的跌坐在地摊上,等待着审判。
不一会,门外穿出细微声响,她一个激灵,提起精神,全神贯注地想听外面再说些什么。
是不是季翰诚已经醒了?
她这次确实冲动了些,但他也是心悦自己的,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对不对?
心里那一小点希冀的火苗马上因为她的天真和贪婪燃烧了一大片旷野。
她立马起身,踉跄了一下,光着脚冲过去,提着裙子,猛的拍打房门,大喊:“放我出去,我要见季翰诚!放我出去,你们监禁我是违法的!”
原来以往在他面前身娇体软,说话细声细语的女孩子歇斯底里起来是这幅模样。
房门打开,浑浑噩噩一夜的白涟见到了一身冰冷的季翰诚。
他的精神算不上多好,但那双眼实在是冷的吓人,叫白涟一下子心更慌了。
她冲上去扯住他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翰诚,我真的没做过那些事。”
如果是拍戏的时候,她身上穿着精致的衣裙,脸上化着防水妆容,这下美人落泪起来可能的确能叫人心软几分。
可她现在这幅鬼样子,黑乎乎的眼线糊了满脸,哭起来实在难看。
季翰诚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示意保镖把她拉进来。
季翰诚率先抬步进了房间,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涟被保镖架着,挣脱不开,最后整个人被甩在了地毯上。
“垂死挣扎,需要我把血液的化验报告甩在你脸上吗,还有那个服务员,要我把他拉过来你们对质一下吗?”
季翰诚说完,推了一下眼镜,一双泛着寒霜的眸子森冷,视线透过镜片仿佛化作了利剑刺向白涟。
白涟从未见过如此般的季翰诚,刚开始季翰诚对待她十分温柔,如谦谦君子一般,后来即使是刻意疏远她,也最多是避而不见,从来不会给她脸色。
而现在,那个谦谦君子不在,季翰诚居高临下地审问着她,她的命运就握在他的手上,是生是死,都是季翰诚一句话的事。
如果季翰诚铁了心要收拾她,她就没有未来和前途可言。
她快速思考了一番,把四散的头发整理好,从地面上爬起来,竭力绽开了一个她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温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