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您今天怎么有空。”
张四行没有想到,对于他审问日本特工的行动,阮正直居然也会感兴趣。
“怎么,张校长,我们货运管理处的工作您还不知道吗,有的时候一些死硬的人我们也都感觉十分头痛,倒是想看看张先生您的手段。”
对于阮正直的问题,张四行没什么兴趣,他打着哈哈,
“,,哪里入得了货运管理处的法眼,阮先生倒是不看也罢。”
人老成精的阮正直望着张四行,目光之中闪烁着难懂的光芒,
“怎么,张先生难道认为我们会把这种手段用到国内的某些人身上。”
望着阮正直的眼睛,张四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技术仅仅只是技术,而它由人使用,用在哪里当然是懂技术的人说了算。说真的阮先生,我实在不愿意那种审讯手段用在华夏人身上,所以……我们还是谈谈别的话题的好。”
眼看场面有些尴尬,阮正直转身露出他身后的阮玉珠。
因为那天坐汪东明的车前来,见到张四行的时候多少还有些尴尬。她胆怯而又正式的向张四行行礼,
“张校长,我……我听说您在昆明要建立军医院,还要培训一些医生,我……”
看了眼父亲,感受到他目光中的鼓励,她才又鼓起勇气道,
“我很想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不要拒绝。”
面对人家姑娘恳求,张四行还能说什么,
“其实……在昆明成立的军医院我说了也不算,他们愿意成为军医院不过是需要一个招牌。至于他们如何招人,想必考试总是需要的。只要你不打算找我要卷子,我就不会干涉这件事。”
阮玉珠漂亮的眼睛中闪过一线喜悦的光芒,喜悦的小鸟般蹦跳着,甚至照例抱着书的小手还拍着自己胸前,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当因为坐了阮东明汽车的事情……”
对此张四行没多少表示,反而向阮正直道,
“阮先生,参观的事情恐怕不大方便,不过我可以答应您。要是戴老板那里有些顽固的家伙,可以考虑送到我那儿。”
这话说的再明白也没有了,那就是戴笠倘若真的想用这种手段对付国内的某些人,那么张四行大可以选择不帮忙就是。
“张先生,如此安排的话恐怕不大方便。毕竟特务处那边的事情比较棘手,所以交给的话……或者张先生,您是不是能考虑设立一个机构,收钱办事那种。”
张四行也能领会力行社方面的兴趣,毕竟他使用的审讯方法,是根据未来心理学的结晶得到的手段。可以说只要对方还是人,就没有不吐露真情的可能。
那和以力行社可能拿这个手段对付18ga的人,也有可能对付自己的政客,更可能的是对付他们想要搬倒的竞争对手。
那自己成了什么,岂不成了他们手中的刀子,这种事无论对方给多少钱都是不能做的。
观察着张四行的神色,阮正直又换了一种说法,
“张先生,我也感觉这事这样处理似乎不大妥当。而且这种审讯方法您连看都不让人看,它的真实性实在令人……”
对此张四行的神色丝毫未变,他才不在乎阮正直代表的特务处这会如何想。
毕竟这种以摧毁人的意志为目标的审讯方法,用在日本人身上,张四行感觉到十分对路。但要是用在其他人身上,他多半还要再想想。
恰在张四行与阮正直换着角度打哑谜的时候,突然传来汉森的声音,
“长官,真的被你忽悠了,这也能算审讯的手段,躺在……”
说到这儿,汉森谨慎的把“棺材”两个字省略掉,
“躺在里面睡觉真是十分舒服,又安静又温暖,一点声音和光亮打扰都不存在。在战场上呆的久了,没想到在里面睡一觉真是十分舒服。”
然而汉森以及外面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日本特务在棺材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