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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胡把房门反锁上,慢慢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痕随着身上衣服越来越少,慢慢地出现在镜子里。
那都是张海贝给抓的,布满了楚云胡整个身体,深深浅浅都有,有些地方被抓得皮开肉绽,因为渗血的原因已经和内衣粘到了一块,楚云胡不得不小心翼翼得把它们分开,一扯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楚云胡一边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一边流泪,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给自己上好药,楚云胡把带着血迹的内衣换了下来。整理好仪容才把反锁着的房门打开。
临近中午杨玉芳提着大包小包蔬菜肉食回到了草堂,看见楚云胡也在这坐着,瞪了吴群一眼就进了厨房。
楚云胡提着身子说要过来帮忙。杨玉芳一看楚云胡这说话有气无力行动迟缓的样子。还以为楚云胡这是生理期来了,连忙把她扶回去坐着,顺便把茶杯给换成了开水。做完饭菜又给她煮了一壶红糖水。
吃完午饭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来接楚云胡的司机给吴群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于是吴群就把楚云胡送到了门口。车子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桉树林里。这是楚云胡第一次离开县城去远方,没有挥手没有拥抱没有亲人倚门眺望的牵挂,只有一个行囊和一个茶杯。这一去也不知道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要去楚云胡家里看看?
吴群刚回到草堂里,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多久,杨玉芳就给他来了一句。
看啥?没啥好看的。
吴群一时半会没领悟杨玉芳的意思。随口敷衍了一句。
说你笨吧!学东西老快。说你聪明吧!楚云胡这状态你愣是没看出问题。
杨玉芳叹了一口气,顺走吴群的茶杯,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目前的谈话上。
她能有啥问题。不一直这样吗?你把杯子给我,走来走去的正口渴呢!
吴群从椅子上半蹲起来,伸手去抢茶杯,杨玉芳直接就退了一大步,让他抓了个空。
女人出门不比你们男人,只要一麻袋就完事了。那必须大包小包的直到提不动为止。你看看楚云胡,就一背包,这是其一。第二,你看她的伤痕,不但脸上有,脖子上也有,虽然她用衣领包的很紧。我还是看到了。我知道你不敢看,不然我弄瞎你的狗眼。第三,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了,可是直到离开都没有提他的老公一个字。就凭这三点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杨玉芳掰着手指给吴群说了个一二三。
那也轮不到心啊?她又不是无依无靠,她有家人的。
吴群又给自己喊冤。
她是第一时间来你这里的。
杨玉芳说到这里又瞪了吴群一眼。
怎么可能嘛!朋友而已,难不成比她家里人还重要啊!
吴群万分不信,连连摇头。
杨玉芳叹息一声,看着吴群就像看一块木头,她接着往下说。
楚云胡是不是一大早就来了?
不算很早,八点多这样,你刚出门不久。
吴群回忆道。
是不是一副披头散发没有洗漱的样子?
对啊?
是不是进过我的房间?
这你都知道?
她身上有我房间的香水味。
吴群抽了抽鼻子,除了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鞋臭味,好像没杨玉芳说的香水味。
大清早没洗漱不得不借用别人的梳妆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没有等过约好一点出门然后化妆到两点半的女生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这么回事。看来是得去看看了。毕竟这么多年朋友。
吴群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今天和楚云胡见面后的种种,觉得杨玉芳说的很有道理。
不用了,当事人自己来投案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