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个好字脱口而出以后,他就后悔了。可是看着吴四喜放松的表情,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不能反悔吧?这多伤人心。可是不说,他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呆到吴四喜一起回去啊,他还要读书的。总不能指望吴四喜自己回去吧?这百分百又得在半路不见了。
吴群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杨玉芳,向她求助。她觉得这个时候杨玉芳的话比自己管用多了,看看曾翠花和吴四喜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杨玉芳还在低着头,压根没有看到吴群的目光。吴群拉了她的手一下,她才抬起头看着吴群,然后就看到了吴群求助的目光。
她瞬间就明白了吴群眼里的意思。
吴群朝她眨了眨眼,杨玉芳用眼神回答了吴群,吴群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走一步算一步吧!
吴群抱着吴思群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哟?挺重啊!
吴群捏了一下吴思群的脸。后者没有挣扎,反而靠到了吴群的怀里,手放到嘴里咬了起来。
不要咬指甲,不健康知道吗?会生病的。
吴群把吴思群的手从嘴里拉了出来。吴思群听见吴群的话,不再咬指甲,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曾翠花看着哥俩个,转过头悄悄抹了一下眼睛。
对了,玉芳啊!
吴四喜看了一下杨玉芳。
伯伯您说。
杨玉芳连忙坐正了自己的身体,聚精会神地看着吴四喜。
你是哪里人啊?
吴四喜酝酿了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伯伯,我是北京人。
北京人啊!了不起!首都啊!
吴四喜惊了一下。
北京人也是平凡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吴四喜又问道
杨玉芳把他和吴群认识的过程简单地和吴四喜说了一遍,吴四喜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的点头,脸上的喜悦一直没挺过。
不错!不错!缘分啊!
吴四喜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老菊花。
你家里人现在在做什么呀?
吴四喜问出了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听见吴四喜的话,杨玉芳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吴群,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
我爸现在在西部战区做参谋长,我妈在军医院上班,家里我是独生女,没有其他人了。
啊?
吴四喜呆呆地看着杨玉芳。看到杨玉芳的气质,他就知道杨玉芳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只是找不到居然这么大,什么参谋长的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军队里的都一定很厉害,那是他从小种下的认知。
自己的孩子配得上这么优秀的人吗?以后去提亲的时候自己该拿什么穿什么过去才不会给自己儿子丢脸?
他不知道。
他只是个一辈子和泥巴打交道的农民。见过最牛的军人是街道上的民警。他当然不知道警察和军队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在他的认知里,穿着这些绿色衣服的都是军人,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吴四喜有些束手无措,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把目光投在了吴群脸上。
自己的孩子都是大学生了,见识肯定比自己厉害多了。让他自己拿主意就好了,自己听他的肯定没错。
那个小群啊!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吴四喜转移了话题,什么家庭什么的,他实在不敢再问下去了,怕自己受不了。那些东西让吴群自己去操心好了,他肯定比自己有主意,自己只要在背后无条件的支持就好了。
爸,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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