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和双胞胎中一个壮汉拼斗,手腕上受了些上,这时顾名思已经完全就是陈飞扬,性格里带着一股不甘示弱的劲儿,明明手腕受了伤,却自己包好,咬牙忍着。
他手腕上原本有个十字形伤疤,在顾名思编织的记忆力,这十字伤疤是小时候在家里干活划伤的。黄宅拼斗中,手腕的伤处掉了块皮,却正好是这十字伤疤。
所以即便韩大胆儿后来见了他手腕上的伤痕,也全然想不到,那原本竟然就是,许凌峰死前提到的,山长的十字疤痕。至于范统,手上的胎记,却纯属偶然,只是范统也有其隐藏的真实身份,所以韩大胆儿才越看越觉得可疑。
韩大胆儿一见陈飞扬手腕的伤疤,已经隐约想到,按照眼前这陈飞扬的城府心计,或许他极有可能就是……
他刚念及此,只见了望台上的陈飞扬嘴角上扬,似乎正在说话。只是古城巨变,四周地裂声,房倒屋塌声,水流声,蒸汽喷涌声,不绝于耳,所以别说陈飞扬只是动动嘴,即便真的大声喊喝,韩大胆儿也根本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顾名思知道韩大胆儿听不到他的话,便有意将说话口型做得更为明显,所以虽然不闻其声,但从能从其口型,一字字看出他说的话!
只见顾名思道:
“我……就……是……山长!”
韩大胆儿刚想到这一点,顾名思却已经亲口承认!
顾名思又道:
“你……输……了!”
接着便露出诡异一笑,手起刀落,利刃朝着梅若鸿脖颈处刺落!
韩大胆儿此时身在神殿屋脊,旁边站着的陆松涛和范统,也都看到了陈飞扬的举动,开始台榭下地裂水涌,熔岩遇水,便喷出炙热的蒸汽,将众人与摇摇欲塌的了望台隔开。
相距即远,又有阻隔,再想出手救援却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瞬息间,好像一切都变得很慢,韩大胆儿纵身跃起,身在半空抛出钢链飞爪,不顾蒸气热浪向着了望台扑去。
可相距如此距离,就算飞虎抓勾住了望台,等他攀上台边,顾名思的利刃也早已将梅若鸿的头割了下来!
梅若鸿看着飞身来救的韩大胆儿,眼神却显得无比安详,对着韩大胆儿微微眨眼,脸上露出充满爱意的笑容,接着便轻轻合上双眼,闭目待死!
梅若鸿自来对韩大胆儿情意颇深,韩大胆儿心中虽然清楚,却因为梅若鸿性格太过清冷傲气,而且聪明才智实不在自己之下,他天性中大男子气概,在梅若鸿面前总不免馁了,他心高气傲,即便在男女之情中,也不愿意逢迎受制,是以他一生大胆,无所畏惧,却一直对二人情愫畏首畏尾。
此时,梅若鸿命在顷刻,韩大胆儿身在半空,想起自幼青梅竹马,两人相处的点滴,忽然心头犹如刀割,却盼望两人哪怕再能有片刻相聚。
顾名思的刀刃眼看就要透皮刺入,一刀要了梅若鸿性命,谁知在这时奇变陡生,他刀刃在距离梅若鸿脖颈不足两分的时候,忽地在半空硬生生停住。
顾名思大喝一声,声音却极度痛苦,便赛是与人拼命角力厮杀!
梅若鸿听闻喊喝,只觉脖颈处忽然一紧,大惊之下睁眼一看,却见顾名思右手的刀刃停在半空,而原本扼住自己的左手,却正用力抓住刀刃,阻止刀刃刺向梅若鸿脖颈。
顾名思左手被刀刃割破,兀自紧紧握住刀刃,一滴滴鲜血,滴在梅若鸿脖颈边,而他脸上表情却一时狰狞,一时愤怒,便像是一张脸上同时有两种表情。
只听顾名思声音颤抖,像是拼尽全力,对梅若鸿断断续续道:
“师母!……快……快走……我快……制不住……他了……”
说着左肘一抬,将缩着梅若鸿的手臂向上扬起,同时左手上用力将右手刀刃向上举起,最后左膝向前,顶在梅若鸿腰眼儿上。
梅若鸿被这么一顶,身子向前从顾名思臂弯下滑出,向前摔出。
只听顾名思声音极为痛苦,挣扎着道:
“师母!……快走……快!”
原来顾名思封闭自己的性格记忆,却在思维中重新构建出一个陈飞扬,时间久了,这陈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