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韩大胆儿想起刚才上楼的时候,还瞥见二楼走廊的盔甲,他从地下室奔回二楼走廊,却赫然见到,原本放着骑士盔甲的位置,那副带着丝绒罩袍的盔甲已经不翼而飞了。盔甲外侧的玻璃陈列柜也还在原位。左侧高悬的那把剑也还在,唯独盔甲不见了。
他怕盔甲被人故意藏起来,就在四周查找。可这里除了一些玻璃盒子陈列品和墙上的油画之外,别无他物。
韩大胆儿连走廊窗户的丝绒窗帘后面都搜查了,也没找到铁盔甲的踪迹。他心里寻思,刚才听见铁衣甲胄走路发出的金属甲片声,之后就目睹了身首异处的乔治布朗,现在那么笨重的铁盔甲也消失了。
要是有人故意趁大家不留神搬走盔甲,那就必须先挪动罗马柱和上面的玻璃陈列箱子。韩大胆儿之前敲击过那盔甲,觉得盔甲是厚铁打造十分沉重。
现在他又伸手尝试推动陈列箱,凭他的力气也废了很大劲儿,才勉强推动。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很短的时间,除非是好几个人一起动手,否则凭一两个人要想推玻璃陈列柜,搬走盔甲时间根本不够。
难道真是铁盔甲化成看不见的幽灵,斩杀了乔治布朗?
这念头仅在韩大胆儿脑中一闪而过,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幽冥之事更加虚妄无稽。他只相信人心险恶,更胜山川,他知道眼前红堡这出命案,一定另有别情。
他转念一想,凶手现在还把自己关在地下室,即便在外面有帮凶,只要凶手逃不出反锁的地下室,门一打开,就会真相大白。
除非打开地下室铁门,穿盔甲的骑士真在里面,否则所谓故布疑阵岂不是十分愚蠢么?
韩大胆儿趁着工部局的人没来,又在二楼挨个房间查看一遍。二楼有四间客房,一间衣帽间。
客房里床和家具一应俱全,但是却没有那消失的盔甲踪迹。衣帽间里挂着很多西服、大衣、搁架上放着很多双皮鞋和礼帽。除此也找不到那副盔甲。
一楼还有几位宾客眼巴巴看着楼梯,按照那盔甲的大小,即便可以搬动,想从楼梯搬到一楼不被人发现,也绝无可能。
韩大胆儿回到乔治布朗的房间,这时小犹太和赵景生,都从地下室回到地面,铁门里毫无动静里面的凶手并没有要出来的样子,所以地下走廊只留了赵景生的随从陈九,一人看守铁门。
小犹太见赵景生看着面熟,好像在哪见过,还等生问了韩大胆儿。他得知赵景生就是和梅若鸿坐在车里的那位翩翩公子,顿时对赵景生没了好感,反而为韩大胆儿担忧道:
“您了这情敌不光身份高,脑子也很好使,人家要是想追梅若鸿,您了可就危险了!”
案件当前,韩大胆儿没心思想其他的,只是拜了小犹太一眼,就继续四处查找线索。
小犹太不理那套,低声道:
“您了随便吧!反正媳妇儿又不是我的,谁着急谁知道!”
这时韩大胆儿在乔治布朗的书房,书桌抽屉里找到个小瓶子,瓶子里有些棕黑色的东西,像是颜料,正拿起来观看。
一旁的赵景生看到后说道:
“这可能是染色剂,用来给一些织物染色,也可以染发!”
韩大胆儿又看看桌上有些旧铜器和一些工具,所以推测这是用来修复古物的染色剂。他又打开另外一个抽屉,谁知抽屉卡在一半。他伸手进去摸索,却突然觉得一阵刺痛。抽出手来才发现,手指被东西刮破了,正在流血。
赵景生掏出一块白色丝绸手帕,递给韩大胆儿,示意让他先包扎伤口。韩大胆儿本以为口子不深,所以把手放在唇边吸吮了几下,但手指刮破处虽不用缝针,但伤口也不浅,自己今天又没带手帕,只能点头致谢,然后接过赵景生的手帕,包住手指的伤口。
韩大胆儿用力拉开抽屉,这才发现抽屉为了抽拉顺滑,原本两侧抱着薄铁皮,就是这铁皮松了,翻开的边缘割伤了韩大胆儿手指。而抽屉里却没什么东西,只有些认不得的小工具,除此外别无他物。
韩大胆儿见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就下到一楼,想询问老蔡找些线索。从书房离开的时候,韩大胆儿觉得,之前几案上的东西似乎少了什么。他上前查看那些堆放的古物,发现瓷器、青铜爵还有那些玉器还在,唯独少了一面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