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他时,他连忙关了火,上楼去找她。
姜若笑着说:“阿淮哥哥,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呀?怎么这么香?”
温原稍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姜若,“小馋虫,昨晚你自己唤着要吃蛋卷。”
“是哦,我昨晚好像做梦了,梦见...”姜若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温原望她,喉间发涩,有些小紧张,“梦见什么?”
姜若摇了摇头,“没什么。”
于是温原没有再多问,带她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
因为看不见,姜若的眼睛变得很空洞,正茫然地望着对面。
‘温淮’跟她说,她眼睛是因为意外摔了一跤才导致暂时失明的,很快就会好,所以她也没太担心。
姜若默默吃着奶香味浓郁的蛋卷,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昨晚那个梦。
她梦到温原死了,死在她面前,而她莫名其妙地很伤心。
昨晚的噩梦一直都萦绕在脑海,让姜若觉得蛋卷都不好吃了。
安静的用餐氛围,姜若忽然说:“阿淮哥哥,温原他...”
“温原他怎么样了?”她终鼓起勇气问了出来,整整憋了三个月。
温原正在给她夹菜的手一顿,“死了。”
姜若愣了下后,又问:“那我算是跟他离婚了吗?”
温原视线紧紧落在姜若身上,仔仔细细地去观察她脸上的变化,可惜,平静如水,什么都看不到。
“你想跟他离婚吗?”温原强忍着紧张的心反问。
“阿淮哥哥看着办吧。”姜若手指暗地里悄然收紧,她扬起笑容,将问题又给踢了回去,谁也不得罪。
其实姜若一直都没敢跟‘温淮’说,她好像得了臆想症,一种很可怕的精神疾病,总感觉温原就在她身边。
不是感觉出‘温淮’是温原,而是觉得有两个男人都在她身边,有时候真的让她分不清,跟她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所以她经常要好好思索一番,才敢回话。
..
又是两月,临近春节。
姜若七个月的孕肚看起来很大了,目前进入到孕后期,行动愈发不便。
等再过两个月,就该临盆了。
而她怀孕时期所有的状态都被温原记录在手机里,他真的是亲眼看着她一点点当了妈,看她怀孕时的辛苦。
这是温原第一次觉得怀孕是件无比伟大的事。
这日午后,姜若坐在空荡的书桌上,巨大隆起的孕肚让她闭不上双腿。
“阿淮哥哥,不要了。”她娇嗔。
温原抬起头,伸出手指擦拭着姜若嘴角的水渍,“孩子快要生了,名字还没起呢,我们的儿子叫什么?”
“灏灏吧。”
“男孩名字要帅气一些,好的同音字,寓意我们下半辈子一定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