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屋檐都低了不少。
这里的街道倒也干净,街上也有行人,但大多脚步匆匆,穿的也相对朴素。
“隆武皇帝去世时一百一十岁,去世时都当上太太太太爷爷了,如此多的子孙后辈,有混的好的,也有混得不好的,一波波家分下来,便出现了反差极大的贫富差距,有的子孙甚至混的还不如一般百姓。”
“方才在隆武皇帝的富裕后代那里接连吃了几个闭门羹,我再试试隆武皇帝的穷后代这里,但愿他们不会也眼高于顶。”
老大人轻声嘀咕了几句,又挨个敲了几家的门。
结果嘛,好几家连门都没开,估计是家里人出去忙生活了。
少数几个开了门的,问了身份来意,倒是大部分没那么小气和傲慢,送了他吃喝之物或币钞。
他便借着机会跟人家攀谈起来,试探主人家的人性,打听主人家的家庭成员。
如此一下午下来,他始终一无所获,没碰到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家庭和天才。
临到天黑时,老大人和两个家丁来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宅院前。
这宅院的位置比较偏僻,却也正因为偏僻,门口没什么人来,有大片空地。
他们过来时,见到两个小孩儿正在空地上弹弹珠。
当年被朱七牛他们卖出高价的弹珠、随着加工工艺的越发成熟和工艺的向外流传,已然售价非常低,一角钱就能买十颗,因此逐渐不受爱美人士吹捧,而是成了儿童玩具。
这两个小孩儿为一男一女,都竖着朝天辫。
男孩约莫五六岁,女孩约莫三四岁,身上都挎着一个小背包,每次蹲下弹弹珠又起来后,那个男孩都会扯一扯有些松松垮垮的裤子,憨态可掬。
女孩则偶尔吸溜一下鼻涕,或是用在地上抓过得手擦鼻涕,擦得脸上乌漆嘛黑的。
老大人觉得有趣,上前问道:“小孩儿,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自然是朱家的,这一片住的都是我们朱家人,再往北去,就住的都是黄家人,再外面就是其他家的人。”男孩答道。
“这样啊,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朱以平。”
“以字辈儿吗?那你妹妹呢?”
“她叫朱以安。”
“平安?不错,很朴素但又很关键的期盼。你们俩的字辈儿这么低,想来是镇东王朱仁忠的后人吧?”
朱以平吃惊道:“这你怎么知道?”WWw.GóΠъ.oяG
“一般只有老大家的孩子才会字辈这么低,而老幺家的孩子一般字辈儿都很高。”
朱以平‘哦’了一声,站起来双手叉腰,露出了跟前街那些朱家人一般的傲气:“你猜得没错,我乃大明宗亲,镇东总督王朱文忠之后,隆武皇帝朱秉文晜孙(kun)。”
大声朗诵完家世,朱以平又恢复了可爱到有些憨憨的气质,嘿嘿一笑:“那你呢老爷爷,你又是哪家的?”
老大人呵呵一笑:“不错,不错,自报家门时傲气凌人,因为你的祖宗确实了不起,报完家门又能一如往常,谦和待人,你小子是个好样的。你且先别管我是谁,我且问你,读过书吗?”
朱以平答道:“当然读过书,隆武皇帝生前有令,朱家后辈儿孙当读书明理,我们家虽然不是太有钱,但也能进免费的族学,还有宗人府发的俸禄,不光是我,我妹妹今年也幼儿园大班了。”
朱以安道:“对对对,我在学校里学拼音,就是啊哦额衣乌淤。”
朱以平又道:“至于我嘛,正在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些。”ωWω.GoNЬ.οrG
老大人点了点头:“以你的年纪,居然开始学这些了,看来你的记性不错。”
“你怎么直到的捏,我们族学的李先生经常夸我记性好,他还单独送了我一本黄帝内经,让我爹在家念给我听,让我跟着背着玩儿。”
老大人这下更满意了:“靠背黄帝内经提升聪慧吗?你的这个李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