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老爷能够活过来的话!你死得也有价值。”爱菊应道:
“好,很好,我的命贼贱,活着还不如一个死人。”平伯冷笑道:
“你们哪个意思!我听得真真切切,老爷死了,你们都在怪我,都在怨我。”平伯打着手势,回道:
“樊政委,你叫我何事!”1排长跑上前,道:
“府里的每个角落,你带人认认真真的再去搜查一遍。”樊政委说道:
1排长回道:樊政委,连长吩咐我去清点府里的财物······
“你快去,搜查的事,我让2排去。”樊政委喊道:
“爱菊婶,你歇会再走。”琳儿搀住爱菊,叫道:
“我不歇了,前面便是前院。”爱菊回道:
“畾伯,你和平伯快去前院,我到门口有点事情要办。”樊政委唤道:
畾伯扭过头,说道:我们进去了。
“小畾子,你跟他磨叽啥!你快走啦!”平伯推着畾伯,喊道:
“爱菊婶,你去那边坐会。”琳儿说:
爱菊擦着脸颊,喘道:我不坐。
“爱菊婶,你喘成这样!你要是累倒了!”琳儿辩道:
爱菊答道:我死不了。
“琳儿,你搀她做啥!你让她跑。”平伯嚷道:
琳儿慢慢松开爱菊的手。
爱菊踮着脚后跟跑。
当她跑了两步。
她忽然蹲了下来。
“爱菊婶,你走得太急了。”琳儿双手搭住爱菊,唤道:
爱菊呼着气,说道:我这支脚,太,太不争气了。
“这是冯府留给你的记忆。”平伯应道:
“你别这么说!当年不是三夫人拦住他们!我瘸的恐怕不是一只脚!”爱菊答道:
“所以说!冯府给了你伤痛,你没必要像饿虎扑食那样······”平伯解释道:
“平伯,畾伯,包括府里的新老仆人,任何人的委屈,乃至恨,统统归于府里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府里的老夫人和老爷······”爱菊说:
“是呀!府里一切的罪恶,都是她俩,府里其他人都不错,他们心地善良,从不耍那些鬼心眼,而今故人已去,物是人非,府里再也没啥值得我们留恋!”畾伯回道:
“畾伯,我有一个问题,我咋想也想不明白,我想向你打听打听,冯府这么大,夫人也有两、三房,为何冯府的人丁如此单薄!”琳儿不解道:
“回答这个问题,那要从头说起,简单的几句话,我无法把它说清。”畾伯应道:
“总之一言难尽,冯府走到今天,多半是气数已尽。”平伯接道:
“咱们过去。”爱菊小声道:
平伯伸出手,唤道:女士优先。
“爱菊,一会见了老爷的尸身,你不能哭。”畾伯叮嘱道:
爱菊回道:畾伯,我的眼泪浅!
“你尽量憋着。”畾伯抢道:
“你们把他抬到大厅去。”子亮摸着冯老爷的手,叫道:
一旁的士兵走过去抬······
士兵们抬手的抬手,提脚的提脚,扶头的扶头。
“你们把他放回去,农村有农村的习俗,长辈死后,必须由亲人背他走。”子亮挪着身,喊道:
“连长,府里没有他的亲人。”一个士兵说:
子亮撸起袖子,说道:让我来。
子亮背起冯老爷刚要跨出房门。
门外传来一阵尖叫声:你把老爷放下,你是他啥人!要你来背他!
“爹,府里没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