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疲倦。
“这孩子,就是太紧张了!”谢云萧轻声自语。
马车缓缓徐行,一片安静,然后往谢云萧的拙园而去。
宁襄王十四年深秋,质子秦政初到宁国都城咸阳,东城门军官欲拦其路,被卫尉杨迹刺于枪下,承天殿上,宁王欲让大王子秦政,以及其母赵夫人住万和宫。
是时百官高呼不可,宁王皱眉······
宁国的史官们,如是记着这些承天殿上发生的事,写得甚是生动,谢云萧和秦政,第一次在史书上留名。
史书向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但今日这些事,用不着粉饰,也没什么可用来找问题大做文章的,如此,便没有太多人去计较。
与之无关的人,出了宫门,便已经忘记。
不在宫里的人,只是听着几句传闻。
后人,则是只能在字里行间里看了。
当然,这不是全部的历史,懂历史的人,是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演当时境况的。
谢云萧和秦政多年之后,再回忆起今日之遭遇,那时候的他们,除却回忆之外,似乎没有太多其他的。
人生就是如此,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的。
还能回忆的,或许本来就并不多,但今日这场有惊无险的遭遇,显然是值得回忆的。
下午时候,阴云不知道何时布满了天空,秋风呼呼的叫着,凉意漫卷,淅淅沥沥的小雨,在这深秋的季节,下得宁国都城咸阳的人们愁啊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