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你不会……”
他跟这些人可以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自己的家也没少找这些人敲诈,如今看林夕这样子,似乎是叫这些人说动了——
“别说话。”林夕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延寿赶忙拽了拽虺玉棠的衣角,示意他回来。
虺玉棠一脸难以置信地站了回去,延寿轻声说道:“没事的,我相信他。”
虺玉棠暗戳戳地说:“权力欲望迷人眼,多少人都倒在这两样上,我看……他怕是要被说动了。”
林夕颇感意外地道:“你还了解过我的身世?”
刘英鸣则显得有些炫耀的感觉:“当然,你们每个人的身世,我或多或少都了解过一些--你以前是宋廷的将军,后来呢?受人诬陷,亡命大辽,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报!
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处死你的诏令就是皇上亲笔批下的--你也知道,赵家皇帝忌惮武人,而从赵二高粱河一战开始,更是无比忌惮主战派,从当初的曹彬,到现在的寇准,哪一个不是被排挤压迫的?
曹彬是你的老师,寇准更是你的救命恩人,他们遭到宋廷如此不公的待遇,难道你不替他们感到不公平么?”
延寿听到这些话,心中也顿时没了自信。
她知道,老师曹彬郁郁而终是林夕最大的心病,林夕时常会想起他,甚至有的时候做梦都会说着梦话,流下眼泪。
——这些只有延寿知道。
“我做梦都在想着替他们讨回公道。”
延寿心头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捂着胸口。
刘英鸣也确实是聪明人,他精准的抓住了林夕最大的弱点。
“对,所以说啊,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我保证不仅能讨回他们的公道,而且能让他们二人--名标凌烟!”
林夕微微扬起头颅,似乎是在思考。突然,林夕嘴角挑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有你这样口才的人也是够少见的。跟你讲条件,真是我不自量力了。”
刘英鸣表情微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话说完了?可我的话还没有说——”
“噢?你要说什么?”
“首先,你说宋廷是座破房子?这我不敢苟同。就说现在,各地借着澶渊东风的起义,也是屈指可数吧?
另外,一介布衣是我自己的选择,开国元勋、裂土封疆我更是没兴趣。
第二,皇帝昏庸儒弱,这我承认,他亲笔诏令处死我等,我也相信。可这些事情,究竟是皇帝一人决断,还是有外人干预,这…恐怕就难以论说了。
第三,我的老师曹彬是在岐沟关一战孤军冒进致使战败这才遭贬,这一点连我老师本人也是承认的,谈不上什么打压;寇相更是被朝中的奸佞小人诬陷,这才遭贬--讨回公道,我觉得第一个应该找他们这些人。
我师父和寇相一生征战,要的绝不是什么名标凌烟,他们要的是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流离失所!
圣上虽然昏庸,可他不是个残暴嗜杀之辈;你等虽能谋善断,人人都有奇才异能,可却是个个残忍嗜血、毫无人性!林夕--羞与尔等为伍!”
刘英鸣怒道:“林夕!我好言相劝,你竟恶语相加!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林夕不急返笑,一阵笑声给刘英鸣笑的迷惑住了:“你笑什么?”
林夕缓缓说道:“刘英鸣,刘英鸣--我说我总是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却总也想不起来,现在我才算想起来啊——”
刘英鸣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很久之前,我曾在老师的口中听说过--你是刘锡的儿子!”
此话一出,顿时震惊了在场的,尤其是观音延寿两姐妹:“就是那个诬陷于你,害得你逃往大辽的那个大宋宰相刘锡?”
刘英鸣更是有些惊恐向后一退:“你……你竟然能知道我的身份?!”
“说实话,我一开始只是奇怪,你怎么能当上统管两道的大知州,直到你说起了我被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