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跟我见过的官都不太一样,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我早就不是官了。我去跟寇相说一声,你们今日便住在府衙里吧。”
“你真的要放我们出去?”
“不想出去那就在这睡一晚上,反正我无所谓。”林夕打开牢门,做了个手势让二人出去。
虺玉棠走到牢门,突然回头看看林夕:“你不怕我们趁夜跑了?”
“我不怕你跑了,我既然答应你了,就算你跑了我也要去。”
虺玉棠拱了拱手:“能让枭宁去传个信么?”
林夕瞥了眼旁边的枭宁,问道:“她么?可以。”
虺玉棠安慰着枭宁,在枭宁耳旁悄声说了两句,枭宁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忌惮地看向林夕。
“看我干什么,快点去。”
虺玉棠摸了摸枭宁的脑袋,怜爱地安慰道:“没事的,去吧。”
“你不走吧。”
虺玉棠缓缓站起身来,略显担心的看着看着远去的枭宁,口中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要留在这儿。”
林夕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
地牢外,两个姑娘跑了进来,却见两人此时正站在牢外,低声交流着什么。
“林夕?!”
林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噌的一下转过身来。
“你们两个……怎么站一块了?”
林夕有些意外:“延寿?你怎么过来了?”
“找你啊,大家都回去了,我和老姐来看看你人哪去了。”
“是啊,看看你在这儿搞什么鬼呢,是你给他放出来的?”观音瞥了眼虺玉棠。
“是啊,我先给他找个地方住,具体地我等会儿会跟你们说。”
林夕走在前面,听到身后观音哀怨的声音:“你真是奇怪,总是在做一些谁都看不懂的事情,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
林夕无奈地笑了笑,“我做什么事情没告诉你们为什么?”
“你放走了唐偃和李佑,又打算放走他,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大事吧。”
“开玩笑。你们会知道的——”
延寿小嘴一噘,调侃道:“嘁,假神秘……”
几人来到了一间侧房,林夕指了指里面。
“你就先住这儿吧,明天我会来找你。”
“嗯。”
林夕与二女互相对视一眼,与她们悄悄说了点什么。
今夜,府衙的气氛格外地怪异,不仅是因为虺玉棠住了进来。
虺玉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还是疑惑于林夕的动机,可他又不能去问,毕竟他若是真的撒谎,又怎么会跟他说实话呢。
虺玉棠将窗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夜深人静,静的可怕。不知道是本就没人巡守,还是只有今晚如此,总之虺玉棠见不到一名衙役。
虺玉棠看看远处林夕的房间。
黑灯瞎火。
也是,这个点正常人也都该睡觉了。
当然,除了某些人。
“真是的,大人有事怎么专挑在晚上交办……如此多的文书,差点整理到后半夜……”
筋疲力尽的余世平捶着自己酸痛的脖子,想着尽快回屋休息。
打开房门,余世平凭着感觉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顺手摸索着烛台和火折。奇怪的是,桌上空空,余世平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谁?!”猛然间,屋中现出光亮,余世平被吓得一惊,朝光亮处望去,林夕正悠闲的坐在床上,他点亮了烛台,“呼”的一声吹灭了火折,而后自顾自地摆弄着烛台。
“啊?!你……”余世平下意识转头便要冲出门去,没想到一柄长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