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伞!自己想办法吧!”林夕大喊道。
元夔无奈的看着天空落下的雨,突然一顶草帽被带到了头上。
秦若雁在身后,对他说道:“没有伞啦,先带着这个凑合凑合吧!”
元夔看到秦若雁的脸,淡淡的笑了一笑:“没事,这个就挺好。”
“哎哎……你别看我,你看路啊!”就一句话的工夫,马车差点跑偏栽进路边地里。
“拉车就好好拉,别看姑娘!栽沟里我可不管啊!”前面又传来林夕嘲笑的声音。
“我说你还好意思笑我,要是我们今天听你的朝着黄河走了,还说不准倒什么霉呢!”
“好了!别叨叨了,按地图所示再往北三十多里就是洺州县城,天黑之前我们要赶过去!”
“我说现在还没到中午呢,你着什么急啊?”
“这个雨一直不停,马车没办法跑快,运气不好的话,三十多里地,我们恐怕要跑到太阳落山啊!”
元夔听到林夕说的话不由自主加快了马车:“还要这么长时间?那赶紧跑啊!”
“哎哎哎!你可真是个急性子,开太快别翻车了!就之前的速度刚刚好!我给吃的东西放在马车座位下了,难为大家,吃饭我就不停车了!”
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之时,林夕冒雨赶到了洺州县城,此时的大雨不仅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
众人在客栈中只是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深夜,屋外电闪雷鸣,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上,引起一阵回响。
林夕听着外面雷雨交加实在难以入眠,便下床去找些水喝,不想回来的时候,发现一个灵巧的身影“嗖”的一下钻回了床上。
“延寿,不睡觉干嘛呢。”
延寿尴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林夕,我就是饿了,想找点东西吃。”
“死丫头,怎么不跟我说。”林夕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张饼,还有两片剩下的腊肉。
“凑合吃吧,就这点东西了。”
“还有肉呢,挺好的。”
延寿看着望着紧闭的窗子面露担忧的林夕,问道:“林夕,你怎么没睡啊?”
“这雨可太大了。”
“是啊,我在上京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呢。”
“我这心里实在是有点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可……能出什么事啊?那个船夫不是说黄河决堤不是过几天的事情么?”
“话是这么说,可这么大的雨,真的很难说。”
林夕拉起延寿的手,“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林夕和延寿出门来到了二楼走廊,那里开着窗,林夕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延寿,你看外面,”林夕指着外面的地面,“外面的地面都蓄上水了。”
“还真是的……这水不应该渗到地里去么?”
“怕是雨太大了,来不及渗下去,天上的雨就落下来了。”突然林夕身后被人拍了一下,转过来发现竟是唐潇。
“你们?怎么你们也没睡?”
“心里有点乱,睡不着。”唐潇也凑到窗口呼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于是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窗就挤了三个人。
唐潇看着外面的雨失落的说道:“林夕,你说我们还能到唐门么?”
“为什么到不了?”
“不是说黄河决堤么?一旦黄河发了洪水,那打这往东、往南就全得遭殃,我们也得被河水堵住道路啊。”
“唐潇,我答应过你们,会帮你们查清唐门内乱的真相。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过去。”
唐潇心怀感激的点了点头。
“不好啦!大家快醒醒啊!”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骚乱,窗外不远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