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给你钱……”
二狗侧首望了钱凌武一眼,后者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狼狈不堪地倒退进了供桌之下。二狗冷冷地转过了头,还想再给钱守财点教训,却一时没找到下手的地方,这猪头已经到处黑紫,寻不到一处好地方。愤愤地起了身,两步走到了供桌前,蹲下身子,向着钱凌武一字一顿地道:“不是我!”
钱凌武颤抖着身子,一个劲儿地点头。
二狗起身离去,抬脚迈过钱守财,大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门闩,快步走了出去,四下打量,院中已经没了赵心一的身影,不知他去了哪里。
……
“都给我快点!”
伴随着一嗓子中气十足的喝斥,一队官差,十几个人,快步冲进了院子。待得众人四下一打量,不由都放慢了脚步,面面相觑,停了下来。
“怎么……都停下了,是不是都……皮痒了?”一个白面官员歪歪扭扭地戴着一顶官帽,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看其服色打扮,应该是县令。
“老爷……”为首的捕头面现难色,欲言又止。
县令眼角一瞥,不由皱紧了眉头,本能地后退了两步,脚后跟抵到了门槛,险些摔倒,心中一惊,猛然回过神来,扯着嗓子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寻钱老爷?他老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我定饶不了你们!”一边后退,一边向着院中张望,唯恐那人听不到他的“一片苦心”。
一众捕快头皮发麻,暗地里将这个狗官骂了个狗血喷头——只顾拍马屁,却不管自己的死活。可终究都是吃这口饭的,都不想丢了饭碗,几个人递了个眼神,还是硬着头皮挪开了脚。就近寻了几个人,有的没了气息,有的气息微弱昏死了过去,怎么也弄不醒。
二狗正好被堵在垂花门门口,单手拉着门环,出也不是进也不是,手臂一晃,带动木门摇动,发出一声轻响,一下引起了一众捕快的注意。捕头心下一喜,只当二狗便是府中的下人,急道:“钱老爷在哪里?”
二狗愣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钱凌武刚刚听到县令的声音,招呼钱守财搀着自己,远远地跟着二狗来到了第二进院落,遥遥望见一众捕快,心下大喜,刚摆好架势准备大声呼救,可一对上二狗的目光,嘴边的话又一下给吞到了腹中,硬硬地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二狗既是好气,又是鄙视,再回过头来,一众捕快已经冲了过来。他们以为二狗刚才那一转头的意思便是钱凌武就在院内,歪打正着。
捕头一马当先,正准备大步踏上台阶,可脚却在半空犹豫一下,又突然收了回去,向着二狗小声道:“贼人可还在府中?”
二狗又是一愣,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道:“不……”
本来他是想说不知道,可这捕头立功心切,只听到一个“不”字,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第一眼便望见院子里的钱凌武,心下大喜,三步便冲到了跟前,这才注意到钱凌武身边还有一个“猪头怪”,不禁吓了一大跳。
“啊……”一边惊叫,一边提脚狠踹。
“喔……是……呱……啊……”猪头怪鬼哭狼嚎,奈何鼻青脸肿,话本就说不利索,再加上这捕头下脚忒狠,被打得一阵乱叫,根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别……别……”钱凌武本想说别打了,却因惊吓过度,后面的话愣是吐不出来。
一众捕快凑到门口,只见捕头一人便制服了“凶徒”,唯恐功劳都被他一人抢了,一众人赶忙一起冲了去,七手八脚,将猪头怪一顿狠揍,那叫一个凶残。
“别……打了!”钱凌武看得心惊肉跳,终于是把想说的话给吐了出来。
一众捕快打得热火朝天,咋咋呼呼的,就听到了一个“打”字,捕头吆喝道:“钱老爷放心,有我们在,他跑不了,我们一定狠狠地打!”
“住手!”钱凌武急得面红耳赤,终于吼了出来。
一众捕快全都停了手,疑惑地望向了钱凌武。钱凌武道:“这是我府上的管家!”指向了二狗,“那小子才是罪魁祸首,抓住他!”
一众衙役望向了猪头怪,后者已经昏死了过去,身体还一直在无意识地抽搐。又望向了二狗,心下惊惧,没想到这个样子普通的青年竟然手段如此残忍,那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