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荀彧会带着他一同来冀州了。
神情发紧,躬身做严肃状,但刘表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惊疑不定。
他是‘叛逆’,是被迫入京请罪的。
但宫里的陛下以及朝廷并没有问罪于他,一直不管不顾,任由他在洛阳开坛授课,谈经论儒。
不曾想,朝廷居然要任命他为幽州牧!
一个叛逆,从荆州牧调任幽州牧!
刘表躬着身,目光闪烁不定,心里更是不安,紧张的连答话都忘记了。
倒是应劭等人反应极快,齐齐抬手道:“下官等明白。”
盐场经过皇城府的血洗,已然是天翻地覆。
荀彧这一趟过来,明显是要安抚冀州官场上下,以及将盐场的所有权力,彻底收归朝廷。
荀感觉双脚已经湿透,冰冷冷一片,还是不断往前走,时不时说话。
心下却是疑惑,在雪里走这么难受,陛下怎么那么喜欢?
有了荀彧的安抚,应劭以下,众人心下逐渐放松,没有了之前那么忐忑忧惧了。
自从皇城府的林铮率军在盐场大开杀戒,田丰在冀州若隐若现,尤其是应劭率兵抵近,收到荀彧的信,不得不退走后,整个冀州都活在一片恐惧之中。
不知道多少人忍受不了忧惧而自杀,又有多少人仓皇逃走,即便是勉强镇定的,也是差错频频,整个冀州简直乱了套。
待等一众人离开盐场,返回巨鹿,圣旨‘恰好’也到了。
旨意很简单,就是夸赞应劭等人劳苦功高,大加赏赐。
直到这道旨意的颁布,应劭等人这才彻底松口气,对荀彧焕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应劭拉着荀彧,在冀州四处奔走,展现着他这些年推行‘新政’的成果。
巨鹿东。
应劭站在一处田头,指着相对荒瘠的田地,忧心忡忡的道:“丞相,这是下官去年带着城防兵亲自开垦的,原本计划招揽流民两万,但最终只有五千,加上粮种,耕具,水源等种种问题,还是荒了大半,即便种上了,来年收成,怕是没有寻常田亩的一半……”
荀彧背着,远远眺望,即便盖着雪,仍旧能看出这些田亩的稀稀疏疏,沉吟着道:“朝廷的政策,是免三年赋税,看来,还是少了。”
刘表站在荀彧另一侧,心下直摇头。
都说冀州繁华,可相比于他以前治理的荆州相差甚远。
相比于大战连天,屡经战火的冀州,荆州安定的多,没有经历太大破坏。
‘幽州,不会比这里更差吧?’继而刘表抬头北望,心里有些担忧起来。
幽州,是荒凉之地,地广人稀,多山多岭,又是塞北,多年来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少有安定之日。
应劭站在荀彧边上,道:“丞相,三年已不少了,只不过,想要百姓彻底安定下来,放心的耕种,不是一时之功。”
大汉朝战乱几十年来,百姓四处逃亡,即便现在看似安定了,朝廷给了地,百姓也无法彻底安心,稍有风吹草动便是举家逃离。
荀彧知道这种情况,默默点头,道:“不打了。”
再打下去,就要撑不住了。
大汉十三州,朝廷已握有九州,摊子大了起来,就需要足够的支撑,一不小心就可能坍塌,这一倒,想要扶就没以前那么轻松了。
应劭听到荀彧说‘不打了’,欲言又止。
在他看来,朝廷应该一鼓作气,灭掉袁绍,加之克复交趾,而不是急流勇退,反而收兵不动。
“你们对曹仁怎么看?”荀彧没有继续话头,转而看向北方,淡淡问道。
这一句话落下,应劭,刘表顿时没了声音,相互对视一眼,谁都没有接话。
幽州中郎将曹仁,这是曹操的从弟,是曹操最心腹的人。
前年曹操率兵征讨乌桓,宫里的陛